改到最后,梁俊仅有的文学素养,也就只能供应他把低头思故乡,改成低头思阿娘,其他的诗词是一句也改不了。
牙一咬,心一横,诗词不会做,打油诗还不会么?
老子先随便作一首,先扮个猪,让所有人都小看我,气氛烘托起来,然后等一会瞅准机会,把水调歌头一亮,哈,大杀四方。
梁俊心里越想越美,抬着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周围,抬起毛笔写了起来。
好在他来的这三个月一直苦练毛笔,此时虽然写的不是很好,但有名家指点,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长香还有三分之一,众人大多都已作好,只剩梁三和方护旁边的户部尚书程经还在聚精会神的书写。
终于,梁三爷写完最后一个字,收好毛笔,放在一旁,拿起宣纸,一边看自己写的诗一边满意的点头。
程经也紧随其后,写完最后一个字。
“子芳,你这手大楷,功力又见长啊。”方护举着程经的宣纸,点头称赞,
户部尚书程经恭敬道:“大相谬赞了。”
所有人的诗词写好之后,都会送到方护这边来,而后有专门的书吏复抄一份,递给梁三。
程经是最后一份,方护将宣纸放在桌上,书吏小心的抄写好,将所有的诗词递给方护。
“拿过来,给朕看看。”梁三端起茶道:“把朕的三首诗也让众卿瞧一瞧。”言语中甚至得意。
方护拿着宣纸,命书吏退下,走到梁三面前将宣纸递上,常欣赶紧接了,走到梁三面前,呈上宣纸,道:“陛下。”
梁三拿着宣纸,细细的看了,方护接到常欣递过来的梁三爷作的三首诗,一打量,眉毛微微皱起来。
最近几个月皇帝也不知道咋了,以往从来不喜欢舞文弄墨,就是喜欢修仙炼丹。
现在仙也不修了,平日里钦天监的几个牛鼻子老道牛的不行,见了自己都恨不得仰着头走,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惹了皇帝。
梁三命人把道士拖下去,打死了三个,打伤了三个,命人砸了丹炉烧了道袍,一时之间,京师的道士人心惶惶,不知出了何事。
而翰林院的几个翰林最近却是圣宠在身,三日一召唤,五天一宴饮,让人眼红的很,隐隐比当年皇帝尊老重道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百官也乐得陛下如此,毕竟,修仙练道都是邪道,尊孔重儒才是正道。
虽然如此,只是皇帝这作诗的水平。
方护看着手里的诗词,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水平有点尴尬啊。
一旁的户部尚书程经见方护看着入神,低声道:“大相。”
梁俊也不知道炎朝的制度和哪个朝代的制度相似,反正电视上小说里常有的什么户部、吏部、兵部都有,但是没有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皇帝最大,百官之长是丞相,但是丞相又分几个,权利最大的就是方护,领着尚书仆射,非正式公共场合,都称之为大相,比他低一点的称作次相。
今日宴会次相没来,在京师看家。
方护被程经叫醒,恍惚道:“啊,上年纪了。”说着将宣纸递给程经。
程经恭敬的接过来,道:“大相正是春秋鼎盛时期,说笑了,朝内宫外全得靠着...”他一边说一边接过宣纸,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方护站在一旁看着他,程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整个人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宣纸,双手颤抖,显然是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这刺激来自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春水初生绿似油,新蛾泻影镜光柔。待予重命行秋棹,饱弄金波万里流。陛下这首诗,妙的很啊。”方护不急不缓,将程经手中宣纸写的诗句低声念了起来,程经为何看到陛下这首词如此反应,方护却不得而知。
微风袭背,方护转身看着风吹来的方向。
行宫内有一湖,连着宫外一条大河,今日宴会就在这湖旁,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琴箫鼓瑟之声盈盈绕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程经回过神来,慌忙告罪,方护道:“子芳素来喜好诗词,今日得陛下佳作,醉入其中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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