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淳风,拜见陛下。”李淳风拱手行礼。
李淳风很是明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他脱下道袍,换上了太史令的官袍,这就表明,此番献药,是以太史令官员的身份,而不是道士的身份,此中区别,他心中如明镜一般。
李二陛下转过身来看着李淳风,见他对自己行礼,虚手一扶,免了他的礼数。随后开口问道:“如何了?”
李淳风从怀中将盛放着丹药的小瓷瓶掏出,双手捧在手中,递给李二陛下:“回陛下,丹药,已经成了,只不过下官还不知其药效”
李二陛下伸手将李淳风手中的小瓷瓶拿到手中,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
两粒殷红的小药丸安安静静的躺在李二陛下的大手之中,在光线的照射下折射出艳丽的光芒,甚是喜人。
“就这两颗?”李二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李淳风回道,但是并没有解释,这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的,留下的空间,便让陛下自己去遐想吧,这比自己说多少话,都要管用的多。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两颗丹药放入了小瓷瓶中。
老半天见李二陛下没有反应,李淳风也有些忐忑,不会是等着自己走了之后,陛下就给吃掉吧,这东西,怎么说也得先找人试试啊。
虽然李淳风的这番想法有些残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面前的李二陛下是大唐的君主,岂能够随随便便的就吃这药效不明而且有可能是剧毒的丹药?
而且试药一事,也是由来依旧的惯例了
李二陛下的目光落在了战战兢兢的李淳风身上,转而一想,便知道李淳风在担心什么了。
“你放心,朕不会如此糊涂,这丹药药效不明,总得找个人来试试。”李二陛下说道:“德义已经去带人了,死牢里的死囚,朕知李道长你宅心仁厚,即是死囚,若是服食了这丹药活下来,也是大功一件,朕会免了他的罪过,若是就这么死了,也亏不得。”
“是。”李淳风躬身应了一声。
即是死囚,李淳风的心中,也会好受一些。
“陛下。”李淳风顿了顿,心中思索了一些事情,似乎想要告诉李二陛下,因为玄世璟的血液当中自带剧毒,所以,那死囚,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何事?说吧。”李二陛下目光有些探究的看着李淳风,瞧他这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
李淳风跪在地上,拱手说道:“陛下,下官要提前告知陛下一声,陛下也知道,东山侯的血”
“怎么了?”李二陛下不解。
“东山侯的血液,是有剧毒的。”李淳风说道。
“剧毒?”李二陛下想了想,了然,也是,这孩子小时候中过剧毒,到现在这身子还被这毒拖沓的不利索,孙思邈也说了,这孩子体内的毒,说是清除干净,说白了还是要跟着一辈子在血液当中,只是经过调理之后,这毒也就成了他身子的一部分,不碍事了而已。
但这不碍事,仅仅是针对玄世璟,而不是其他人
李二陛下将李淳风扶了起来,说道:“朕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丹药,还是要找人试的,反正已经是死囚了,早死晚死,一样。
很快,德义便将死囚带入了这偏殿之中。
“陛下,人带来了。”德义躬身说道:“此人身上有数条命案,最为惨烈的是长安东郊一村子里,一家五口被灭门的惨案,便是此人下的手,上至老者,下至婴孩,无一幸免。”
德义很是细心的将这人的罪行报告给了李二陛下,也省的自家陛下日后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再唉声叹气。
对,是唉声叹气,后悔倒是不至于,当年自家陛下也是个杀人如麻的主儿。
李二陛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德义这回倒是没主动出去,这人如此凶恶,若是自个儿带着押送他的两个羽林军离开了,万一这人暴起,伤了陛下,那他可就万死莫辞了。
那死囚见了李二陛下,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跪拜行礼,心中只是想着,反正都要死了,又何必理会那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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