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荆王会如此不顾一切火急火燎的暴漏自己呢?”钱堆问道。
“恐怕他是知道,就算失败,也不会丢了性命,顶多做个太平王爷”钱多看着玄世璟说道:“侯爷,怕是大安宫里头的那位,到最后还是会插手吧。”
玄世璟点了点头:“没错,若是太上皇真的毅然决然的要保住李元景,恐怕就连陛下都没办法,太上皇这个年纪,陛下也不愿意让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闹僵”
“所以,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李元景才会如此迫不及待?”钱来说道:“怕是这里面,也有一丝解脱的意味了。”
“元日到十五这段日子,无论是皇室宗亲或者是外戚大臣,都会聚集在长安,若是陛下没有提前知道李元景养兵造反的消息,一时半会人猝不及防的兵临关中,那可就精彩了。”玄世璟说道:“恐怕这会儿,李元景也会抱着这样一丝心态吧,一网打尽什么的”
听玄世璟这么一说,坐在对面的父子两人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即便如此,当今陛下也不是好相与之辈,打得下天下的人,也不会在意被围城这点儿小事。
“那侯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钱来问道,朝堂上的事,他也是两眼黑,什么都不了解,尤其是这等机密大事,陛下的决断是非常重要的,寻常人不了解,就算是妄自猜测,也是徒然。
“等,万事都要等过了年,现在陛下将此事瞒着,估摸着也是要等到过完年再处置,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落在了魏王的手中,反正在三方人马的眼皮子底下,李元景那点儿事,也就不算事儿了,恐怕过了年,荆州那边还未起兵,便会被胎死腹中。”玄世璟说道:“反正无论如何,李元景,害我吃了这么多年苦头还差点命丧黄泉,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倒是要看看,太上皇,能护到他什么时候。”
钱堆父子看着面色有些黑化的玄世璟,相视一眼,没出声,心中对于玄世璟的愤恨,也能理解,当年自家侯爷遇害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而已,能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的人,不值当的同情。
“侯爷,要不要趁着现在,处理一下荆王府在各地的产业”钱堆提议道。
闻言,钱多也点头应道:“不错,趁着现在,也算是变相的削弱荆王府的势力,先下手为强”钱多说道。
“可以,挑大头下手,咱们吃肉,总得让人家喝点儿汤水。”玄世璟笑道。
“没错,吃独食是吃不长久了。”钱多也说着:“我听说长安有长安三楼,之前都是荆王府的产业,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聚宝楼?”
“怎么,钱叔对这聚宝楼有兴趣?”玄世璟问道。
“嗯,虽然钱堆在对面买下来一栋赌坊,但是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名气上,都不如聚宝楼,我是想着,若是侯府能够收归三楼,这对于长安城暗中一些宵小,也能够震慑一番,虽说现在咱们侯府不同于往日,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这种事情,就由钱叔和钱堆去办吧,毕竟现在侯府也是处于多事之秋,不适宜明面上大刀阔斧。”玄世璟说道。
其实玄世璟心中是对李二陛下没谱,就是因为李淳风的一番猜测,让玄世璟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这个疙瘩,或者说是李二陛下的这些想法,就像是悬在玄世璟头上的一枚炸弹一样。
或许这枚炸弹,只有李淳风的那一锅毒丹药能够灭的掉了。
皇宫,太极殿外。
夜晚的风很是凌冽,吹在人的脸上,略有些刺痛感,吹在人的心上,更是让人整个人都便的冷然起来。
李二陛下站在太极殿门口的空地上,正对着他的,是太极殿外的一方铜鼎,放眼望去,便是空旷的广场,此时的太极宫中,连巡守的羽林军都不多见,太极殿前守卫的侍卫更是被李二陛下遣了回去。
少卿,一身着白色道袍的年轻人,从太极殿一侧的回廊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李二陛下的身后。
“来了。”李二陛下开口,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
“是。”身后年轻的道士回答道,顿了顿,复又开口:“陛下可知贫道此番面见陛下,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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