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疼的关系,温然和白筱筱早早地就睡了。
她没想到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忘了那些记忆,居然,重现在了梦里。
她梦见了傅经义,那个留着胡子,性格阴晴不定,时尔对她好,时尔如恶魔吓唬,逼迫她的男人。
“丫头,把这碗药喝了,就不打针。”
他端着药,朝她走近,她小小地身影步步后退,流着泪,摇着头:“我不喝药,我不喝药。”
“你要是不喝,我就把你关起来,七天七夜不许你吃东西,饿死你。”前一秒还好言相哄的傅经义,下一刻突然阴沉了脸,眸光阴鸷,话语狠戾。
她被逼到了墙角,傅经义伸手抓住她衣领,她把拧到一旁的椅子上,逼着她喝下那苦得不能再苦的药。
看着她喝完了药,他才给她一颗糖,又哄道:“丫头,这样才乖,你生了病,咱们每周都要喝一次药,打一次针,等你长大了,才能变得很漂亮。”
童年的生活,像电影一样,她自己不是观众,而是电影里的主角。
有记忆开始的时候,她除了喝中药,还吃其他的药,梦里,有一次,她喝完药,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傅经义告诉她,她晕迷了三天。
是药物中毒,他很高兴地说:“丫头,谢谢你,你让我找到了原因,这些天,你不用喝药了。”
画面一转,温然看见了那个梦里常见的小男孩。
她潜意识里,似乎知道这是梦,当她看见墨修尘的时候,她好激动,过去的十几年,她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梦里的男孩长什么样子。
都是一片黑暗。
可是,这一次,她看清楚了!
十一岁的男孩子,无比清瘦,精致的五官,除了稚嫩些,和成年后的墨修尘,十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没有童年孩子的天真,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令人心颤的冷漠。
梦中的她,看着那样的墨修尘,竟然心疼。
她趴在门外,从门缝里,往里看。
听着屋子里的人对话,说有人要那小男孩的命,让他死得越惨,受的折磨越多越好。
还说,可以给他们老头做实验品,外面的她小脸一白,想起自己从小喝的那些药,打的针,还有几个同龄的小孩子的下场,她心里忽然就起了要救他的念头。
听见远处脚步声走来,她抿抿唇,跑开了。
她跑去傅经义的实验室,趁着他不在,偷了他的药,又跑出去,晚饭过后,她来到墨修尘被关的那间屋子。
外面的小桌前,那两个看守他的人,正在喝酒聊天,一个说:“我真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子,刚才,他居然一声都不哼,只是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太恐怖了。”
“我也觉得邪门,那个小子真能忍,我们连麻药都没用,他居然生生受住了。”
温然走过去,甜甜地喊了声:“李叔叔,王叔叔,你们聊什么呢?”
那两个人看见是她,顿时笑了,一个回答道:“没聊什么。”
她扬起手中的袋子,说:“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下酒菜,上次我答应过李叔叔你的,现在,我给你偷来了。”
几分钟后,那两个男人趴倒在桌上。
温然推开门,不敢开灯,借着屋外昏暗的光线,走到墨修尘面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一双冷漠的眼睛,她伸出小手,去握他的手。
他手心比她的,还要凉!
不仅凉,还隐隐在发颤,他盯着她,冷冷地问:“你是谁?”
她微微一笑,轻声说:“他们要杀了你,走,我带你离开!”
郊区别墅,墨修尘到凌晨一点,都还没睡着。
他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怀里熟悉的温软不在,空落的,却是一颗心。
睡不着的他,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一根烟,走到落地窗前,隔着透明玻璃,他望着宁静的夜空。
想要以此平静心里的思绪,可是,半支烟抽完,他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想起顾恺说的话,他又转身回到沙发前,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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