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眼里泪意打转,手指在温锦的力道下缓缓伸展开来,咬着唇瓣的力气,却在一点点增加。
“然然,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
看见她手心刺目的血迹时,温锦眸子骤然一缩,那血迹,不是现在挖出来的,应该是在宾馆房间的时候,当时,他并没有发现。
她是通过身体的疼痛,来缓解窒息的心痛。只是,身体这点痛,根本缓和不了心头那种被凌迟一样的痛楚。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然听见他责备而心疼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声音里的无助,让温锦心疼到了极致。
他伸开手臂,把她疼惜地揽进怀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泣,一只大手轻拂着她后背,轻声安慰:“然然,你的病能治好的,顾院长一直在想办法,顾家是百年医学世家,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温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伤心地哭。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傅经义说的,全都告诉哥哥。傅经义说的那些,她太害怕了。
哭了几分钟,她才停止,从温锦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噙满了心疼地眼神,她心里又一阵难过。
“哥,我除了这个病,还有没有其他的病?”
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温锦神一变,下意识地回答:“没有,傅经义都对你胡说道了些什么,你除了不能当妈妈以外,其他,很健康。”
说到后面,他语气带着几分恼怒,傅经义那个变态,真是可恶。
他打量着温然,见她又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他眉峰轻轻一蹙,“然然,傅经义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温然抿抿唇,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地说:“哥,我想睡会儿觉。”
“好,你睡会儿,睡醒了,我下楼去看看李阿姨做了什么晚饭,等做了好晚饭,我再上楼叫你。”
温锦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逼问她,颀长的身影自沙发里站起来,语气温柔地说。
温然也跟着站起身,站他点点头,朝床前走去。
温然爬,拉过被子盖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温锦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挺拔的身影站在房间门口,望着被关上的门板,几秒后,才转身,离开。
温锦刚下楼,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又抬头望了眼楼上,敛眸,才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询问,就主动说:
“然然刚睡下了。”
“她,没说什么吗?”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墨修尘的声音才透过电波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分暗哑,还可以听出压抑的情绪。
“给然然打电话的人,是傅经义。具体告诉了她些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她刚才问我,她除了报纸上写的那个病,还有没有其他病。”
温锦的话音落,电话那头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傅经义给温然打电话,定然是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他的目的,就是让温然离开他,他好有机会对她下手。
他会对然然说些什么?墨修尘心里,是能猜到一些的。
隔着电话,温锦看不见墨修尘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他眉峰蹙了蹙,温和地说:“傅经义肯定不只告诉然然这些,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不知道,应该是指怎样面对你。墨修尘,然然需要时间冷静,自己想通。我们逼她,只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
刚才,温然跟他提出离婚,他就猜测,给她打电话的人,肯定说了些他们不知道的,若是单单因为报纸上写的那些,然然不会那么绝决。
没想到,会是傅经义。
他二十多年前,就偷走了然然,他对然然的情况最是了解,那个害了然然的罪魁祸首,他就是然然的噩梦。
他现在还担心,然然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如果可能,墨修尘宁愿温然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
不论是她现在的情况,还是小时候的经历,他都不希望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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