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注意的,倒是你,在外面要小心些,周明富的死因还没查清楚。”
温锦不放心的叮嘱,墨修尘受了伤,然然在市,可没人保护她。
挂了电话,温然在墨修尘的催促下,挤在他病床上真的睡着了。
昨晚一个人在家睡觉,她做梦醒了,现在有墨修尘陪在身边,她睡得很沉,也很安稳,没有做梦。
墨修尘一直侧了身注视着她,他那天有听温锦讲过,说然然从小到大都被一个相同的梦魇缠绕,几乎每周四,都会做那个梦。
他记得,有一次,他凌晨回家,正好碰见她被恶梦惊醒,那时,她说,她梦见了她爸妈。
更记得,十几年前,那个小女孩让他逃跑的晚上,也是周四
他原本是想着,晚些睡,或者定个闹钟,凌晨起来给她打个电话。没想到自己受了伤,倒是没有睡意。
温然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正醒着,犹豫了下,就打了电话给她。
没想到的是,那个时候正好隔壁有一个病人出现状况,温然听见了这边的说话声,猜出他住在医院里。
听出她在电话那头带了哭腔的声音时,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那种疼痛,似乎远胜过身体的伤。
自从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也许,她那些遭遇还都是因为放走了自己,他对她的爱意,就又深了几分。
中途,护士进来换药液,人还没说话,他就对其做出噤声的手势,怕吵醒了身边熟睡的女子。
他输液两个小时连十分,拔了针,才十点多。
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女子,墨修尘嘴角不由得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掏出手机,给市的洛昊锋打了个电话,又打电话让覃牧中午送些饭菜过来。
最后,他才给市这边工厂的负责人打电话。
温然醒来时,已经中午过了。
覃牧刚带着午饭来到医院,见温然躺在墨修尘身边睡觉,他一点也不奇怪,和墨修尘一个眼神交流,并没有说话,把饭菜放到床头小桌上。
哪知,温然还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
温然刚睡醒,大脑有些空乏,茫然地看了看墨修尘和覃牧,视线在墨修尘扎针那只手背上停留了几秒,最后看着小桌上的饭菜,“已经中午了吗?”
墨修尘轻笑,狭长的眸子里写满了宠溺:“嗯,你醒来得正是时候,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不是一点十五了吗?”
覃牧的话出口,立即招来墨修尘的飞刀眼,他不以为然地挑眉,不满地道:“我又没说错,现在就是一点十五啊,你是估算着温然这个时候会醒来,让我现在送来饭菜”
后面的话,覃牧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对墨修尘和温然这两人都严重不满,他们都只为对方着想,怎么没人也心疼心疼他,他昨夜两点被吵醒,陪着温然来市,还担心她和墨修尘发生争吵,直到看见他们好好的,他才想着找个地方睡觉。
可是,他都刚闭眼,就被墨修尘这家伙一个电话又叫了起来,给他当牛做马,如今一句真话都不让说,这重轻友到什么地步了!
温然听覃牧这么一说,眉眼间染上几分抱歉,“你怎么不先吃,你现在可是病人。”
墨修尘变脸比变天都快,刚才看覃牧的眼神还夹着刀子,转头对上温然的目光时,瞬间又温柔似水起来:“我不饿,你别听阿牧胡说,他是被阿锋又带坏了。”
覃牧嘴角一抽,翻眼去看天花板,懒得理会墨修尘。
远在市的洛昊锋忽然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嘀咕一句,是谁在说我坏话!
温然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不见覃牧的影子,墨修尘淡淡地说:“阿牧吃过饭才送来的,他还有些事,我让他先离开了。”
两人吃完饭,温然收拾好餐具,又给墨修尘倒了一杯白开水,才在床沿坐下,温和地问:“伤口是不是很疼?”
“不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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