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了工作室屯的那些歌,她瞬间就释然了。
一帮子人玩了一会即兴,董佑边不可避免的被推了上去。
抱着吉他在那扫了好长一段前奏,才让人听到了她那饱含烟火气的歌声:“你我之间隔着雾霭潺潺,可夏夜的风怎么也吹不散……”
这歌董佑边有点借歌说话的意思,但是就不知道边浪有没有听明白。她用余光瞥向边浪那边,就见边浪闭着眼睛在那听,手还在大腿上跟着打节奏,她索性也不纠结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到了A4,闭着眼睛继续唱。
作为民谣歌手,这种高音实属不多,而且看她那吟唱的样子还颇为轻松。
没有调音台和音响,木吉他那纯净的琴音和董佑边那微微有点歌剧唱腔的咬字,在这半球形建筑的天然混响中来回冲撞反射,让边浪听出来一种完全不同于音乐节现场的味道。
偶尔通过空心砖的孔洞漏出去的音符又被夜风吹回,隐约间若有若无的哨音就成了一种独特的伴奏,仿佛这建筑本身就是一件乐器。
“这嗓子可真干净,就是不知道她声音的极限在哪,要是混声能唱哨音,那就完美了。让陈姐想想办法把人给挖过来,那Nightwish的基本盘就算是有了,就算比不上塔姐,那好好练练也是有可能到地板姐那个级别的,只是这身高反差好大……”
想想要是有朝一日可能听见身高不过一米六的董佑边,被一群重金属乐手围在舞台中央吟唱出:“Take heed dear heart Once apart,She toue nor you……”边浪自己心里都觉得这场面绝对够燃、够震撼!
董佑边一曲结束,收获了无数掌声。
其中最卖力的自然是董树贤了,在大家的各种起哄声中,这位星海的小提琴教授也上台给大家演奏了一曲。这几十年的古典乐功力,让一群玩摇滚的听得都佩服。
“原来家传就是玩古典的,一定是从小就听这些,怪不得会有点歌剧唱腔。”有了这个判断,边浪对董佑边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边浪这个大boss自然逃不过要上台的命运,当他说出唱首新歌的时候,梁子喊了一声:“浪哥等等啊,我开个直播!”
“打赏充公啊!”边浪笑着和他开了个玩笑,然后对大勇说道:“雷鬼,给我配个鼓。”
听到是雷鬼,大勇好奇了起来:“最近你怎么那么爱玩雷鬼?”
“玩着轻松啊……”说完边浪按了个F和弦就开始扫弦唱了起来:
“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一连串的真声在F4、G4、A4之间完成有效咬字,看边浪那还眼睛四处瞟向周围的听众的那轻松劲,懂音乐的这一帮简直要羡慕死了。在他们看来,能不能唱上去本身就是一个大门槛,而能唱得那么轻松写意的,那就是位迟早列仙班的根骨了,羡慕也没用。
老罗听着这词,笑起之后脸上的皱褶直接把眼睛都给挤没了。前三句歌词所描述的场景,不就是他这蚂蚁窝的情况么。
空心砖这种最不起眼的建筑材料和老窑口的碎陶片,不正是好是蝗虫大腿、蜻蜓眼睛、蝴蝶翅膀这些残损的废物所象征的东西么。而整个建造的过程,也正如搬蚁搬家一般的繁琐且宏大!
等到真正的主歌一起,老罗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边浪这种现场编歌词的能力了:“天底下不多不少两亩三分地,冬天不种夏天还不长东西,我没有彩虹也没有牛和犁,只有一把斧头攥在我手里……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朋友来做客请他吃块西瓜皮,仇人来了冲他打个喷嚏……”
刚啃完一块西瓜的华颜,手中拿着一块西瓜皮,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打了喷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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