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长翁,则是跟着今天送他来南院的卧房时一样,静静地躺着,毫无变化。
花彼岸轻轻地把长翁的手放回被子里后,就从她所坐的凳子上起身,朝着奇康走去。
奇康则是对着毫无异样的长翁边望着也边向着花彼岸走去。最后,两人在卧房的中央相遇,双双停住。
奇康幽魅地望着她,浑厚有力的低嗓子说:
“花医生,没想到……你这么晚了,居然还来给我爷爷看病。真是辛苦你了!”
花彼岸淡淡道:“没办法,职责所在!”
对于奇康投放在自己身上那种压迫的森然之气,她很镇定自若,无所谓得毫无惧意。
奇康问:“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过来?你可以明天再过来给我爷爷看病,他在这里,又跑不了。”
说着说着,奇康又习惯性地往花彼岸靠近。她面色平静,实则内心愤愤然地咒骂着他。
她本是一个很高冷的人,但是奇康让她,已经快要成为容易精神跳脱的人了。
她身体往后挪着步子,远离着奇康的靠近,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奇康哼笑道:“卧房就这么大,你让我远到哪里去?”
花彼岸转身对着长翁看着:“你爷爷还在这里呢!请你要学会尊敬人。”
奇康不屑地嘴角勾勾,往床上的长翁看了看,便往着沙发处走去坐下,
“花医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这么晚来我爷爷的房里呢?”
她并未走过去,而是还停在刚才的位置回说:“我突然想到一个治疗你爷爷的办法,所以,我就过来了!”
奇康上身半转,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望着她:“哦……什么办法?你快过来坐坐,和我说说!”
花彼岸没从他的语态中听出一丝高兴,反而有种不相信她的戏谑。
“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跟你说。况且,这里是你爷爷的卧房,打扰到他的休息就不好了!”
“行!!”
奇康从沙发上起身,随意地甩了一下他的西服,而后再嘀咕地看向她说:
“花医生,刚才你坐沙发了吧?这沙发,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她直接淡淡轻飘地否认道:“没有!”
而后便直接往着卧房门口而去。
看着花彼岸走出卧室,奇康有些神色幽幽地望了睡在床上的长翁一眼后,便也向卧房外走去。
花彼岸的步子迈得很快,等奇康走出卧房的时候,她已经在下楼梯了。
奇康邪魅地勾勾嘴角,便快步地追赶她而去。在她走到南院客厅的时候,奇康就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她,
“哎……花医生,你等等我!”
她不想理奇康,但是也停住了。
奇康走到她的旁边,微微喘着气问她,
“花医生,你走那么快干嘛?”
“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说完,又起步往南院外走去。奇康边跟在她的旁边,便追问着她说:
“花医生,你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爷爷医治好?”
花彼岸不耐烦地回答说:“不是说,明天再跟你说吗?”
此时他们两个已经走出南院,在夜晚的道路中,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显得特别的明显。
“花医生,我们现在走着也是走着,你何不如跟我说说呢?”
她烦躁地脚步停住,“你知道中医吗?”
奇康不假思索地点头,“知道!”
于是,花彼岸边走边跟他说着:“我除了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我还是一个中医。
所以,我想对你爷爷施以针灸的方法试一试。”
其实,她这么说,也就是唬唬奇康而已。长翁是不需要她的针灸之法的。
她会这样说,除了每次她去找长翁都能有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外,还为今后长翁的醒来,在安努家族人的心中,做了一个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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