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路缘缘只是随便一想罢了,再没想到李三后续人生的发展会比成为“临安首富”还离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正如刘执所料,不出几日,李黑茶果然登门拜访,听了李三的要求,非常痛快地同意了,当场就签了协议——本来么,只要能挣钱就行,总店分店的能咋地啊?他是不在乎这些名头的。
李红茶知道李黑茶的所作所为之后,先是冷笑了几声——他这憨包大哥,只是看起来憨罢了,实际上心眼儿多得很,哪儿有利往哪儿钻!
随后又乐不可支——李黑茶做的事儿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在茶场,是想多出点茶罢了,李三和李黑茶那边卖得好,他才出货快,属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现在有李黑茶出头了,他省事了,直接坐收渔利就行,省的家里母老虎成天揪着耳朵给他压力让他去找刘执谈合作,这么一想,心里可不是陡然放松了,便悠哉悠哉地拿起钱袋,又朝花街柳巷的方向去了。
与吃喝嫖赌的二哥相反,李三现在是绝对的有正事儿,将李黑茶送走,就赶紧把收到的第一笔“加盟费”全数上缴给刘执。
刘执笑吟吟地看着他,不接,“李三,你这是做什么?”
李三不好意思抬头看她,“刘六儿,茶铺一直以来都多亏你……我何德何能,交到你这样的挚交好友,这都是你的点子你出的力,这钱自然也应该归你。”
随后,他又有些窘迫,“你别嫌少……”
刘执一直笑眯眯听他说完,方才慢悠悠道,“你这句才说到点子上。李三,你拿我当叫花子么?这点儿钱就想打发我这么大一个茶楼的老板?你是怎么想的?”
“这……我……”
“李三,我早说过,我是商人,不会做亏本儿的买卖。你尽管收好这几两碎银留着做本钱,我看重的是更长远的利益。”
明知刘执这番话是为了他好,让他安心拿着钱再去生钱,李三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刘执该不会真是这么想的罢?
反正自己以后有钱了肯定是要报答她的,但那时候恐怕刘执只会更有钱,人家还对他和小豆子这么好,这个恩情是怎么地也够呛能还上了。
这么一想,心里又里外翻天地难受了——这是咋回事儿呢?正常摊上这样朋友,做梦都笑醒了,咋还不得劲呢?矫情!
李三暗自骂了自己几句,缩回了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先攒着。”
“小豆子是不是今天放榜?”刘执突然转移了话题。
“啊!我还想跟你说呢,一大早就去看了,竟考了个第一名,这小子,脑子还算灵光。”李三咧嘴一笑,一提到自己家孩子出息的事儿,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刘执也很高兴,“那今晚得庆祝庆祝。估计小豆子这个成绩要留院了,你怎么想?”
正常考试成绩合格就可以开始分配到下边的合作商户开始工作了,但成绩格外突出的可以留院继续学习,不过学习内容就是以科举为主了,也不用交钱,还会给一些生活补贴,是官府为了向朝廷输送人才采取的特殊举措。
这听起来是不错,但由于临安是商业之都,千百年来都是以商业为先,不少人是不认可科举之路的。富人想着孩子早点继承家业,穷人想着孩子早点出去打工,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想法。
也就是刘执帮贾真出了这些主意,慢慢的大家对“仕途”这条路才有了些新的认识,但老思想又不是一时一刻能扭转的,对此,贾真还是有些上火的,刘执倒是乐观得很,安慰他“欲速则不达”,事情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对于贾真开办商学院到底是为了“做”些“政绩”早日回京,还是真的为本地老百姓长远发展着想,坊间也是众说纷纭,一时没有定论,但贾真来这段时间,临安的商业市场确实规范多了,为了利益互相拆台的恶性事件也少了。
“以小豆子这个学习进步的速度,我认为走科举这条路不难。要是他家境不贫寒,早些送他去读书,更是了得。”
刘执见李三没说话,继续道,“不过现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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