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听到张文静的话,有些讶然,马上说道:“先生,事情还未成,说这些未免太早。而且这事情,怕不是一日两日便可做出来的事情。也绝非一人两人所能做出来的。”
张文静闻言,点点头后语气凝重道:“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老臣知晓这件事的难度,也知晓此事之重大,牛痘不行,我就先从人痘开始,人痘不行,便从最基本开始,老臣便是身死,也定全力以赴根治天花。”
说到最后,张文静却是已经流露出绝然之色。
苏长安看着张文静说道:“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质疑你能否做到,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如果召集天下一些知名的医者前来,共同研讨制作会如何。而且除了这天花之外,其他疑难杂症,也可共同商议讨论。”
说完,苏长安马上说道:“当然,所有医者及研究之人,我这边会按照太医的俸禄发放与诸位。”
张文静听到,立马说道:“娘娘说笑了,医者仁心何以收取俸禄,只是...”
说到这儿,张文静疑惑追问:“老臣没听懂娘娘的意思,您是说将与老夫一样的医者召集到京城之内,然后我等共同研究牛痘之法,以及治疗其他疑难杂症的法子?”
苏长安点头:“差不多,但其实我的想法是建立一所学校,如国子监之内便有国子学,太学,广文馆,四门馆,律学,书学。但...也许可以多出个医学?”
张文静听到这儿,看着苏长安反问:“娘娘的意思是,如太医署内一般,由太医轮值教育学生,合格之人可将其培育为医官人选。这样?但这与那些将其他医者招进京内有何干系...”
苏长安自然知道太医署是对于京城内达官贵人们的医疗单位,同时也有培育医官的责任在。
苏长安是知道自己前世那个世界,在隋唐之前,医者之间十分保密,对于药方更是视为重宝。
但是苏长安了解之后发现,大夏在这方面如前朝唐宋后一样,十分开明,医者之间经常交流。
并且大夏因为男女平等关系,更加没有什么所谓‘传子不传婚’‘传子不传女’。
就是缺少一個可以提供学习的地方场所罢了,因此医者传承,还是师徒传承或是家族传承。
如太医署这样的许多医者教授一些被举荐加入太医署内的学子的地方,就苏长安所了解的,江湖上倒是有个门派叫【悬壶山】,广收弟子教授医术。
但是朝廷这边正规的也就一个十分难进来的太医署而已,然后就没了。
因此苏长安想到张文静既然要研究牛痘那些,那索性把自己意见说出来,正好看看能否将大夏医学教育制度启蒙一下,要是能健全起来发展一下医学也是好事儿。
所以苏长安当下听到张文静的话,点点头道:“有直接关系。因为我的意思是,成立一个更大的教学学院,如张先生这般在医学之上颇有造诣的人领导,向天下人广收学子,如此医者人数变多,利我大夏。”
“而且如张先生这般人多了,正如我刚刚说的,大家伙儿一起研究牛痘的办法也好,或是治疗其他疾病的法子也好,总好过一人埋头苦想,而且,大夏各处皆有不同治病的土方子,将大夏各处名医请来,也方便知道这些土方子,将其收拢起来,编成书籍,方便存放留给后世。”
这话说完,苏长安补充道:“张先生,这件事儿是我的一个建议,因为我认为我华夏医药源远流长,代代人传承至今,虽然医学方面进步颇深,但依旧有许多药方,医药古籍丢失。况且我大夏与其他多国建立邦交,其中不少国家的人学了我华夏医术后回去说是自己的!此事如何算!”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儿,我既然要坐了皇后的位置,那我觉得医学教育方面,也不能就此落下,我想完善健全医疗教育,但是这件事儿真正做的是如先生这般医学大家。”
“牧序老先生愿我大夏随处可闻读书声,若是换个思想,若我大夏治病救人的医者若是再多些,可解决的病症更多些,百姓何愁看不了病,何愁治不了病。所以,陛下与我,想请先生将医学于我大夏遍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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