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所在的建筑会社共有六个中国研修生,由于会社的经营状况不好,他们不仅周六周日都休息,有时一个月连半个月的班都上不了,和他的弟弟李研相比,他来日本半年,挣的钱也就是他弟弟李研的一半。如果不是有规定,他早就“跳槽”去别的会社另谋出路了,几个研修生闲的没事可干,成天勾心斗角,别说过春节大家在一起聚餐了,研修生和研修生之间有的竟然象仇人一样,大家在一起连话都不想说,就差没动手干仗了,这样一种状态大家哪有心情聚在一起过年啊!这并不是说哪个研修生好还是不好,主要是大家经常没有活干,心情太焦躁,老生凭着资历总想在新生身上发泄一下自己的不良情绪,新生觉得老生比自己强不了哪去,双方不服就互相叫劲,由于还没有发展到动手打架的地歩,日本老板也没有发现研修生之间有什么明显的矛盾和纠纷。对于小来小去的争吵只要不影响工作,日本老板也不愿意理会。
今天是中国的年三十,可是,他们会社的日本老板根本就不知道中国人在这一天有什么样的讲究,怎么可能给研修生买年货。所以大家依然是个人吃个人的,由于气氛太沉闷,太让人压抑,所以李虎就坐乘电车和巴士来看弟弟了。
张雪松是我们很熟悉的一个留学生,他几乎每周都到我们会社来干一两天活,学校放假时,他会来的更频一些,只是每天来上班的时间不固定,有时每天会干三四个小时,少的时候每天只来工作两个小时,他开的是计时工资,每天来的早点晚点都是从工作时间上算,不存在迟到早退的问题。
我们社长当年来日本上学的时候也向他一样边打工边学习,所以对他来会社上班没有限定时间,也沒有限定他哪天可以来上班,哪天不用来上班,说白了,我们货场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他来不来上班都可以。
这样随意的打工场所在大阪并不是太好找,所以他在我们会社一干就是三年多。在我们会社工作时间长了,每天来会社应该干什么活怎么样干他都心里有数,老生们也都非常欢迎他来。
他是辽宁大连人,只有二十几岁,是专门来大阪学习日本语的留学生,四年的学业再有半年左右就要毕业了。
留学生是专门来学习的,比研修生有很大的随意性,可以自由选择住的地方,放学后可以随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可以选择打工或者不打工。由于日本的学费和吃住都很贵,如果一个生活在日本的留学生全靠中国的父母供养,那将会给父母造成很大的经济负担,做为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太好,或者自立能力很强的各国留学生来说,绝大部分留学生都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张雪松打了三份工,一份工作在海鲜批发市场帮着搬货运货;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药妆店做统计和补充货物并为中国顾客当翻译;另一份工作就是在我们货场干杂活。
在海鲜批发市场上班三点钟就要起床,3点半就要开始工作,早上8点就可以下班。
早上四点左右,从码头送货的海鲜车就会将老板提前预定的各种海产品送到批发摊位,紧接着就会有各个超市以及餐馆的人陆陆续续来到摊位前选购所需的海产品,然后由员工或者打工的学生将海产品过秤打包后直接用电瓶周转车将海产品送到客户运货的汽车上。海鲜批发市场的面积很大,批发业户一个连着一个。生意做的比较好的业户大都会雇用几个临时工帮着干活。张雪松打工的这家摊位到停车场能有二三百米的距离,开着电瓶周转车送货一个往返也需要十几分钟。这种搬搬运运的活一个接着一个,几个小时下来,身上不仅汗淋淋的,而且满身腥臭味。等洗漱完吃过早餐之后,他还要赶到学校去上学。好在他来大阪第一年就考取了摩托车驾驶证,这就为他边上学边打工提供了便利。
张学松所在的学校下午一般没有课,为了多挣点钱,他又在大阪闹市区一家药妆店找了份活,尽管一天只能睡五个来小时觉,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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