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澜心小院里之前住过哪些人,那结颜花又是谁栽种的,说不定便能寻到自己的同族之人,重回魂牵梦萦的青黎大山了。
施宣铃只说要上崇明塔查卷宗,找东西,钟离笙也便没有过多追问了,毕竟他们有约定在先,施宣铃的这个请求对他来说,实在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只是,宛夫人身上的奇毒如今还没彻底清除掉,没必要这么急吧!
钟离笙都快被施宣铃猴急的样子逗笑了:“真稀奇,小爷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还怕我跑了不成?”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将令牌扔给了少女。
施宣铃一边喜滋滋地收下令牌,一边煞有介事道:“这可说不准了,万一那姑墨王死活看上你这只小鲨鱼,就是不肯放人,你被扣在那里当驸马了,回不来了怎么办?”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少在这里诅咒我了!”
船一开,小鲨鱼一走,施宣铃便立刻兴冲冲地拉着越无咎上了崇明塔。
所有卷宗资料都存放在崇明塔的第五层里,只可惜他们两人将第五层都翻遍了,也一无所获,始终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越无咎一边帮施宣铃找着线索,一边也在暗中翻查名册,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奉祈云”这个名字,甚至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姓“奉”的人名。
这实在匪夷所思,奉祈云,乃至整个奉氏家族,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他既没有在岛外听说过奉氏一族,如今这岛上也没有任何奉家人的信息,难道根本就没有奉氏家族,没有奉祈云这个人?还是数百年前的一段记载被人为地抹去了?
一时间,诸多猜测涌上越无咎心头,他一想到秘宫里的那幅壁画,便不由握紧了双拳,重燃斗志。
奉祈云一定是存在的,那幅壁画便是最强有力的证明,他不能放弃,一定得揪出“奉祈云”这个人,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越无咎心念一动,不由找到看管第五层卷宗库的守卫,沉声问道:“岛上所有卷宗资料都在这里了吗?确定没有遗漏吗?”
那守卫有些迟疑,显然知道些什么,施宣铃连忙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钟离笙的令牌。
“你家少岛主的令牌可在这呢,还有哪里存放了卷宗资料,你快点如实相告,不得欺瞒,否则你家少岛主可是会把人丢下海喂鲨鱼的!”
那守卫身子一哆嗦,这种时候搬出钟离笙的名头果然有用,有令牌镇压着,守卫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施宣铃与越无咎上了崇明塔的第六层。
第六层可冷清幽深多了,他们停在了一间黑漆漆的铁屋前,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锁,还赫然刻着三个大字——
枢密库。
这才是岛上真正核心的机密重地。
越无咎与施宣铃对视一眼,皆带着难以掩盖的兴奋之意,可紧接着,守卫的一句话,却令他们脸色一变,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这枢密库寻常人进不去,钥匙只有一把,放在闻将军那里呢!”
闻晏如不同于钟离笙的随心所欲,不守规矩,他素来最是清冷刚正,绝不可能与人做什么私下“交易”。
枢密库如此重要之地,要想拿到他的钥匙,简直比登天还难!
寻找线索的路上竟霍然出现这样大一个绊脚石,简直像老天爷在故意捉弄似的,越无咎与施宣铃一筹莫展间,一切又陷入了僵局之中,难以推进下一步。
也就在同时,裴世溪那边传来了消息,他们的船只已抵达附近海域,就在这一两日便要登岛了。
线索没能找到,仇人却先一步来了。
越无咎如何还能睡得着?
这一晚的月光格外皎洁,岛上海风飒飒,澜心小院里,树影婆娑,万籁俱寂,少年却是辗转反侧,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身刺眼的官袍了,他便克制不住满心的恨意。
左右睡不着,越无咎索性爬起身来,悄悄摸进了那间被他改造好的“杂房”里,暗暗启动了机关,提着灯踏进了密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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