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这几年吃喝玩乐,荒废度日,功力是一点都没长进,完全打不过你啊,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三招之内必倒下!真的,毫不夸张,我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啊!”
“哼,我当然看出来了!”枫舟公主鄙夷地瞥了一眼钟离笙,又看向他旁边坐着的越无咎,脸上神情瞬时柔和起来,连声音里都带了些小女儿的娇俏之意。
“我才不会白费力气跟你试试呢,反正,我已经找到那个能打得过我的男人了。”
钟离笙一怔,立马反应过来,喜不自胜,伸手重重往越无咎身上一拍,恨不能直接将人推入枫舟公主的怀里。
“对对对,他打得过你,他越家剑法精妙绝伦,独步天下,他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你就把他带回姑墨国,你父王绝对满意!”
越无咎被猝不及防推出来“挡刀”,回首一记眼风扫去,怒喝道:“钟离笙!”
钟离笙折扇一打,遮住自己与越无咎的脸,压低了声音,厚颜无耻道:“我说越世子,你可别瞪我,这当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只要你能当上姑墨国的驸马爷,便可立即脱离罪奴之身,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难道不心动吗?”
“少在这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了!”
越无咎一挥手,直接打开了钟离笙的折扇,看向对面眼巴巴望着的枫舟公主,毫不迟疑道:“枫舟公主,不要戏言了,我已经有妻子了。”
他说着,扭头看向身旁的施宣铃,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施宣铃一愣,不知怎么,对着越无咎漆黑定然的一双眼眸,莫名就觉得无比安心,她抿了抿唇,也回之一笑。
少女于情爱一事上,虽尚未开窍,心性懵懂,此刻却有一股暖意在胸间流淌,令她说不出的欣喜。
两人双手紧握,正相视而笑时,越无咎旁边的钟离笙已急声“拆台”道:“他们这婚约不作数的,没拜堂,没成亲,更没一起睡过觉,只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罢了,凶婆娘,你还大有机会呢,切不可轻易放弃!”
“钟离笙,你给我闭嘴!”
越无咎恨不能毒哑了钟离笙,他深吸口气,抬眼望向对面的枫舟公主,将施宣铃的手握得更紧了。
“反正我今生今世,只会有宣铃一个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负她!”
枫舟公主听着少年信誓旦旦的话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施宣铃,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他们紧握的双手上。
那张艳丽的异族面孔在灯下倏然而笑,她转了转手中的紫色长鞭,不疾不徐地道:
“在我们姑墨有一句古语,野草枯荣,羊不回头,先吃不算王,吃完才算赢,世间之事,不到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不是吗?”
——
斜阳西沉,风掠长空,海面一片波光粼粼,浪花拍打着礁石,枫舟公主的船即将启程。
她还拉上了钟离笙,迫不及待地想回一趟姑墨国,告诉她父皇,她找到了能打赢她的男人,她才不要嫁给钟离笙呢!
对此钟离笙求之不得,生怕枫舟公主后悔,二话不说地就拉着她赶紧登船。
“凶婆娘,小爷这就跟你去姑墨国,当着你父王的面说清楚,小时候他跟我爹商量的婚约都是戏言,当不得真!正好,你不想嫁给我,我也不想娶你,咱们这次就将婚约解除,谁也别碍着谁的道,各自海阔天空,怎么样?”
“正合我意,有你同我回去说清楚,料想我父王也不会再逼我了!”
两人在夕阳中痛快击掌,愉快地达成共识,而码头前,被迫来送别的越无咎却深吸口气,站在海风之中,再一次拒绝了枫舟公主要纳他为“驸马”的荒谬说辞——
“我只当这是个玩笑,姻缘不可儿戏,更不可勉强,枫舟公主,我心中只有宣铃一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舍弃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妻子,一切止于这场送别,愿你今后在姑墨觅得良婿,白首同心,一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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