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下月不是要去一趟云洲岛办差吗?”长廊上,那裴公公忽然问道。
听到“云洲岛”三个字,裴世溪长睫一颤,一颗心都紧了紧,裴公公也叹了一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啊……一晃眼,都多少年了。”
莫名而来的一句话,却令裴世溪也心潮起伏,他深吸口气,点点头:“对,我要去那云洲岛上,押解一个赤奴的重要俘虏回皇城,约是下月中旬动身。”
“好。”裴公公也按捺住万般情绪,扭头望向裴世溪,话锋一转,阴柔的嗓音不急不缓道:“你到了岛上后,便去探探越家那个孩子的虚实,若他知道内情,你就……废了他。”
杀人灭口太过明显,何况还是越无咎这般身份,他即便要死,也绝不能草率地死在那岛上。
所以裴公公只说了一个“废”字,一个废人是再没办法瞎折腾的,于是裴世溪便立刻心领神会了,他点了点头后,又在月下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若他什么也不知呢?”
“那你就看着办吧,不用来问莪了,阿翁相信你能做得妥当。”
“是,阿翁。”
裴公公拍了拍义子的肩头,谈话至此结束,老者进了屋中,只留下“玉面阎罗”一人,静静站在屋檐下,久久未动。
“越世子,刑场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相见了,我还当真很好奇,你会给我一个什么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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