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嗤笑一声:“作个啥战啊,就剩他娘的跑了,一轮强袭,我们的将军就翘了,我们就剩下跑了,我棺材板子都跑丢了。”
棺材板没了棺材板,诺曼心中发笑,看来他也强不到哪去。
哑巴咿咿呀呀的,没了舌头,他用声带振动,但大家每人听懂他要说什么,也懒得听懂。
自来熟很沉寂,沉寂得不像他开始的热情,“溃兵营,敢死队,或者说是惩戒营,名字太多啦。知道吗?听说这里流传着活不过半年的说法。”
“你记错了,明明是三个月!”肥猪反驳道。
自来熟据理力争,仿佛他能用嘴多争取出三个月的寿命。
死瞎子咳嗽了两声,沙哑的叫着:“水…水…”
诺曼忙跑了过去,看了看死瞎子,急忙问道:“谁有水?”
棺材板站起身猛踹窗户,大喊道:“水,他娘的水!”
门外的士兵用更恶劣的话回敬,但门还是被打开了,扔进来一个水袋,随后又重重的关上了。
诺曼把水袋嘴递到了死瞎子嘴边,也不管他的呛不呛得到了,咕噜咕噜的给他灌了几口。
“你不是说烦他吗?”自来熟问道。
看来自来熟已经把诺曼当成熟人了,褪下热情后,开始发挥他自认为强硬的嘴上功夫。
诺曼侧过头冷声道:“再废话让你也变成哑巴。”
于是哑巴扔了一把稻草作为反抗。
死瞎子彻底醒了,烧退了,代价是死瞎子彻底变成了独眼,但诺曼还是愿意叫他死瞎子。
死瞎子的出现,让人渣们又有些兴奋,又一个残疾人加入了。
几天前,死瞎子可能不相信他有如此遭遇,当然,诺曼也想想不到。
但兴奋过后,就是空虚。
人渣们又沉默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并且不怎么愿意拿出来分享,不过倒是挺乐意窥探别人的过去。
傍晚时分,屋内的光线更暗了。
门又被某个手重的士兵打开,提着一大桶面食做成的汤,扔下了几个破铁盆,道:“开饭了!”
随后,士兵离开。
诺曼感觉气氛不对,大家仿佛在积蓄力量。
肥猪猛地站起来,有些用力过猛,头撞到了墙壁,但不顾疼痛,大喊一声:“抢啊!”
诺曼这才反应过来,自此明白,别相信人渣们的衣冠楚楚,关键时刻他们只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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