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赴死，合道 (3-2)

和前任裁决司掌使一起，屠戮了不知道多少的异教徒，邪教徒。终于，他达到了化道巅峰。这也是杀戮剑道的巅峰。

至于前任裁决司掌使……

合道那天，一个人提剑从光明教廷正门杀入，一直杀到神殿的教皇面前。

交手五招之后，断教皇一臂，然后被世界意志抹杀。

那一战，阿尔萨斯在暗处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世界意志突然乱入，前任裁决司掌使真的有可能杀掉教皇。

可是没有如果……

不顾教皇的颜面，阿尔萨斯一人收拾了前任裁决司掌使的残肢断臂。

很可笑，从开始见到那个脸上三道刀疤的男人，到那个男人死掉，阿尔萨斯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教皇可能知道，但是教皇却不会说出这个断了他一臂的男人的名字。

一路上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他终于带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将他葬到了一处小坟丘旁边。

他说那里埋着的是他妻子。

不过有点可笑的是，他的妻子早就被光明教廷的人给挫骨扬灰了，连点渣都没剩……

其实阿尔萨斯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也被光明教廷的人给挖出来。

不过挖出来也好，化成灰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妻子。

虽然都是灰……

一剑，又一剑。

阿尔萨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剑了。

三个交日过去了，他早就不知道应对了多少道攻击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全凭本能在那里挥剑。

有攻击，分析攻击性质，找到湮灭之处，斩灭。这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

远处。

龙鸣弦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阿尔萨斯合道。

三个交日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小开始，他的恢复能力就很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有些事，找理由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比如说为什么天上的三个太阳运行的速度都不一样，为什么三个太阳运行的轨迹都不一样，阿尔萨斯为什么会救他……

这种事，没必要去认真找原因的。

龙鸣弦这么安慰着自己。

同为修行剑道的法则修者，龙鸣弦其实已经看出了阿尔萨斯的颓势。

杀戮剑道很强，但是它的强只局限在认知范围内。

如果攻击来源于认知之外，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析这道攻击，并把这道攻击湮灭。

说白了，杀戮剑道很强，极强。但是他的强只局限在本世界，离开了本世界，杀戮剑道没有任何意义。

只有攻击，没有防守的杀戮剑道，是没有机会解析已经杀死了他的攻击的。

就像考试，出了成绩之后的解析，对之前的那次考试没有任何意义。

阿尔萨斯是敌人，阿尔萨斯是敌人，阿尔萨斯是敌人。龙鸣弦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再怎么安慰自己，他却依旧担心看着合道中的阿尔萨斯。

自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能够修炼杀戮剑道合道成功。阿尔萨斯不是第一个，同样，他也不是最后一个。

收起了身后卡牌变形的椅子，龙鸣弦拿起身旁的骑士大剑。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拿剑有用，就自然而然的拿起来了……

………………………………

合道范围内。

随着一剑又一剑的挥斩，阿尔萨斯对杀戮剑道的理解越发深刻。同时，他对自己的把握也越发降低。

他已经知道了之前那些人合道失败的原因。

无法理解，无法解析，无法应对。

对杀戮剑道修行者来说，未知……代表死亡。

只不过所有人都无视了这一点罢了。

在他们看来，杀戮剑道可以灭杀一切，攻击？斩杀就好了。防御，这辈子都不会防御的，能直接斩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抵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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