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齐的脑海中对任何关于钱的事情都保持着一定的敏感。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玲的表情,但从动作来看,似乎并不是朋友间友好的借钱。
难道是玲贷款后的还钱?宗齐摇了摇头否定心中的猜想。玲平常的生活非常简朴,根本不会与同学进行攀比,她家的经济条件也塑造了玲简单平凡的性格,就算是家里真的出现了问题,也不会找毫无收人的同学寻求帮助。
难道是收保护费吧?宗齐一惊,他知道自己班上有几个校霸经常跑到小学那边收保护费,还经常欺负班上的同学,但那些都是男的,什么时候女的也这么暴力了?
宗齐有些害怕的在心里给玲那些花枝招展的朋友重新定义。片刻后她们先行离开,只留下玲,好像在默默流泪。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要去问问她?可我跟古玲并不熟呀,就这么上去会不会打扰到她?要是被她发现了我在跟踪她,她会不会拿我出气?算了,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出我在关心她,怕她误会,还是像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走出奶茶店,宗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步伐有些急促。一路上背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但这是不可能的,宗齐十分确信,可自己就是不敢回头,害怕真的有那么一个流着泪的女孩,在痛苦地望着他。
后来,朋友之间的玩笑越来越大。宗齐路过女厕所时,能看到全身湿漉漉的玲在嘲笑中逃出来;体育课上,玲会被一个意外绊倒在煤渣跑道,弄得满脸黑尘;玲还要学会模仿朋友的字迹,帮她们完成作业,如果被老师发现的话,还要遭到图钉扎手的折磨;恶心的动物能出现在玲位置上的任意角落;课桌的椅子要么失踪,要么被粘上胶水;头发会被打结成块,贴上“我是婊子”的便利贴;甚至在某天上学的时候,宗齐看到了玲的侧脸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疤,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玲,毁容了。
宗齐像傻子一样震惊地看着玲。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残忍,把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当作自己的玩具任意践踏,心情好时可以抱着玩具入眠,心情不好时就把玩具当作出气孔,仿佛这个玩具本身的用途就是用来玩的。
宗齐对自己的失职有些自责。玲和她的朋友在放学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宗齐不敢再看她们的距离,内心虽有不舍,但还是放任玲去跟她们玩。
是我没保护好玲。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着玲回家。
顺着水流,宗齐跟踪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广场。一条条钢管垒叠成棱台状,龟缩在阴影处的宗齐看到了毕生都难以忘怀的场面。
衣冠不整的玲双膝跪在地上,她的朋友中的大姐大,也就是孙信彪的女朋友在不停的对她扇耳光进行侮辱,一声声脆响震耳欲聋。剩下的朋友抓起她的头发,用脚踩住她的双手,让她更容易的遭受折磨;而孙信彪和他的两个小弟正拿着手机给玲拍照。
扇累的大姐大停下手中的活喘气,一脚重重踹在玲的胸口,几滴血珠随着玲剧烈的咳嗽,溅在浑浊的土壤上。
不不不,这都是假的!宗齐扭曲双手,绝望地看着那受到百般凌辱、无比卑微的玲。
反抗啊玲!你为什么不反抗?起来狠狠地揍她一拳,然后跑掉不就可以了吗?宗齐在心中疯狂怒吼,此刻无比希望能够拥有心灵传递之类的异能,把自己的情绪告诉古玲。
玲依然哆嗦着流泪,沉默承受一切。她什么也听不到。
又是一脚踩在玲的脸上,宗齐再也忍受不住玲被欺负,脑子一热,冲了上去。
“放开古玲!不然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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