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交错的沥石路,宗齐心情愉悦地踏出一道道无痕的脚印,右手捧着糖画木棍,上面画着“玲”字。
今早宗齐去奶奶家时正巧碰到了屋中闲聊的林云觉。林云觉还是那么亲切,脸上沐浴春风的微笑总是让人身心愉悦。曾经古玲的笑也经常给宗齐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但那是异性,再加上内心的特别关系,这是正常的心理作用。林云觉对宗齐来说是同类人,但他的笑似乎也有相同的魔力,让人放松警惕。
宗齐已经好久没看到奶奶那么真诚的笑颜,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人们,烦恼,痛苦,仇恨,一切都会被忘掉,就像烟囱里的黑烟,被风稀释。
心情不错的奶奶特意给宗齐做了个“玲”字糖画,宗齐傻傻地收下,温柔如水的眼眸凝视太阳,中间的玲仿佛永远都不会融化。他这才知道,时间不是万能的,真正刻骨铭心的记忆是绝对不会败给任何一个试图抹去它存在的风,只有记得,才能活着。
觉哥叫我回学校读书,奶奶作为老人也好意的提醒我别逃课。宗齐左看看右看看,手上的糖画怎么看都看不够。
唉,这叫我哪里好意思吃呀,保存起来又怕坏掉,该怎么办呢?宗齐幸福地想着,前往学校的脚步,始终未停。
侧面幽暗的巷子,一只手如鹰擒小鸡般将宗齐猛得拽入深渊,毫无防备的宗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宗齐狼狈倒地,鲜红的鼻血贴在嘴唇与鼻孔之间,手上脆落的糖画不由自主地掉碎在下水道的污水中。宗齐愣愣地看着“玲”消失在眼前,狂野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冲进脑海。
“他妈谁呀!找死是不是!”宗齐怒目圆睁,嘶哑地吼叫着。
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还没找到反手机会的宗齐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你爹呀,还谁。”二毛朝宗齐身上吐了口唾沫,用力往他肚子踹了一脚,“小子你最近很跳阿,不给你颜色看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指甲在手心划刻四道血痕,宗齐的双拳包含着强烈的恨意:“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凭什么?”二毛不屑地哼了一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会不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是谁把彪哥的桌子弄翻的?是谁把彪哥的书撕碎的?又是谁在黑板上写孙子的?嗯??”二毛说着说着又是一脚重重踹在宗齐身上。
“我哪知道谁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还不是你干的?”三哈无比讥讽地抓起宗齐的头发,用食指威胁地顶在宗齐的瞳孔面前,“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天天就懂得装蒜。”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宗齐吼叫喷出的唾沫星子漫在三哈脸上,三哈没有去擦,拽拽地将食指变化成拳头,缓缓向后发力。
孙信彪出手制止了他,示意三哈起来,自己占领三哈的位置。
一拳迅猛地深入宗齐肚子间的肌肉,宗齐差点把昨晚的饭吐出来。孙信彪淡淡地俯视表情痛苦的宗齐,眼中毫无怜悯之情。
“我管它是不是你干的,反正你做过这种事情,那就该死。你不是一直想给古玲报仇吗?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祸害她的人已经在西昌大陆,你怎么不去找她们?在我身上发脾气,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玲……玲……视线有些模糊。
“放屁!你们都是凶手!就是你们害死了玲!我一定要让你们偿命,我一定要让你们偿命!”
眼前的宗齐彻底变成了街上喊骂的泼妇,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理性,恐怖的样子甚至让孙信彪感到一丝心理上的恐惧。
不能在留他了。
孙信彪狠下心来,起身后撤,右手掌心出现一点跳动的虚无球,刹那间,一根漆黑的烧铁棍凭空出现。
C级异能,箍棍。
三哈一惊:“彪哥,异能伤人是要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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