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亲自从衙役口中确凿了这个消息,李逸这才示意那名剽悍衙役停手下来。
而那三名衙役的面颊,却如同扭曲的麻花一般,甚是难看至极。
显然这顿揍很重,险些让他们脱了一层皮。
见那剽悍衙役终于停了手,他们三人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但却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何驰山与王富贵二人一眼。
甚至,那三名已经招供的衙役,还悄悄与他们二人挪开了距离,似乎是为了与他们撇清关系。
对于他们的这般怂样,李逸也不再看一眼,而是转目望向何驰山。
“说吧,何县令,你是如何与王富贵一起,谋害王忠福一家的。想必,你们也不想受这皮肉之苦吧?”李逸漫不经心地说道。
顿时之间,何驰山脸上呈现出一片惶恐与不安,王富贵的脸颊上也同样如此,但他却开始忐忑地哆嗦起来。
很明显,如果李逸没有猜错的话,这二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无疑。
但他们二人,在听到李逸这话之后的表现,并没有出乎李逸的意料之外。
“公子,这话……您可千万不能乱说啊……”
果不其然,何驰山立马给自己辩解。
只见他苦着脸,一副委屈至极的小媳妇模样,出声道,“虽然下官确实是王富贵的大舅子,但下官为官一向清正,对于王忠福一案,下官敢打包票,下官绝对没有错判!”
“是啊,公子。”王富贵见状,也急忙开口,生怕他慢了一步,赶紧说道,“小人乃是一名乡长,一向遵纪守法,哪能去触犯唐律?更别说害人性命了!”
二人皆是义正言辞地盯着李逸,面色也恢复了平静,说起假话来,连脸都不带红一下。
闻言,李逸眉梢微皱。
但王忠福却是顿时不乐意了,立马张口就大声反驳:“放你娘的屁,王富贵,你与这狗官相互勾结,你别以为,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王忠福,我什么心思?你可别乱冤枉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王富贵怒沉着脸,鼓起嘴来说道,“我王富贵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没做就是没做,你怎能无凭无据地冤枉我!”
“你……你……”王忠福气得面红耳赤,但却是无言来反驳,只得狠狠地咬着牙,恨不得上去打死他。
“好了,都给我闭嘴!”听到他们又开口争辩,李逸有些头疼地骂了声。
这时,堂上才再次恢复了一片安静,众人皆保持着沉默,静静地低着头,等候李逸问他们的话。
四周围观的百姓,瞧见李逸脸上略带头疼之色,不禁纷纷在心中猜测,李逸到底能不能破案?
还是说……县令何驰山与王富贵,根本就没有害人?
众人心中猜不透,堂上的局势他们也看不透,只是静静地在一边观望。
李丽质心头也有些看不透,她不知道李逸搞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她相信李逸,因此也没有着急问一声,而是继续安静地坐看着。
李逸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富贵,直声问道:“王富贵,本公子且问你,王氏被害的前一日,你身在何处?”
王富贵立马陷入思索当中,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回公子,小人在家中,我家娘子可以作证。”
“那王氏被害当日,你又在何处?”李逸再问。
“小人也在家中。”王富贵道。
“那日天气如何?”李逸笑着问道。
“天气如何?”王富贵一愣,很是不解地看着李逸,诧异说道,“公子,这事儿与天气,有何关系?”
李逸面色稍愣,看了一眼王富贵,故作一脸的恍然之样,看似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呃……”王富贵下意识地缩了下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公子,那日万里无云,天色阴晴。”
“可我却明明记得,十二月七日的夜里,天上皓月当空。”李逸皱眉说道。
“啊……”王富贵怔了怔,有些发蒙,心道,“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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