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完后,都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只有郑旭,依然平静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问老张:“你能听得懂当地的口音吗?”
老张先是一怔,他显然不明白为何郑旭突然问这个问题,随后好像才若有所悟地说:“我听不懂的这里的方言,但那个老头好像不是本地人,他是北方口音,所以我听得懂。”
“这里如果真有毒蚊子,并且连一个市民都知道的话,县里的有关部门,应该早就采取相关措施了会把这一带封上,不让一般市民靠近,或者至少会有一些提醒的标志,怎么我们都看不到呢?
此外,在我们聊天期间,我看见好几个老年人,从我们附近走过,他们应该是围着湖散步的,如果真有毒蚊子,他们难道不知道?不过来提醒我们?但此时却有一个外地老头,来说这里有毒蚊子,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郑旭这番分析,入情入理,其中确实蹊跷,我们又缓缓的坐了下来,老张也挠着头皮说:“嗯,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难道那个老头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谎呢?”
正在这时,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忽然蹒跚着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边走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什么,离我们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大家才听清他在说:“红色的毒蚊子,这个湖里面有,你们赶快离开啊,不然会得病的,会得病的。”
这几句话,那老头反复在说着。
“哎呀,爸你怎么来这了,真是的,快回家吧。”从我们的左后方,突然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对着老头喊道,语气里充满了焦急,担心,还有埋怨、无奈,而且那女人也是北方口音。
那老头却没理会她,而是仍然对我们喃喃地说着:“这湖里有红色的毒蚊子,你们赶快离开吧,要不然会得上疟疾的,弄不好还会死。”
“爸,你又在胡说什么呢?快回家吧”。那女人走过来,拉住老头的胳膊,想让老头回家,但老头却微微挣扎着。
“姑娘,这个湖里难道真有毒蚊子吗?就像这位老人家说的那样?”王教授问道。
那女人连连摇头说:“我爸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了,哪有什么毒蚊子呢,你们别听他胡说。”说完,继续拉着老头往回走,而老头倔强的挣脱那女人的手,没想到因为用力过大,身体一踉跄,差点摔倒,胡梦连忙上前把老头扶住。
那女人对胡梦连声称谢,趁着这个时机,胡梦忽然问道:“听您的口音不像是当地人,您也是从外地搬回来的吧。”
那女人点点头说:“是啊,我老公是这个小县城的,他在外地工作时,我们相识的,我们在两年前搬了回来,我老公有祖传的金银饰品手艺,他说他在外面干时,手艺老比不上他在这里的水平,再加上他爸妈也都老了,我们就搬了回来,我妈前两年刚去世,我爸年龄也大了,也就一起把他也带过来了。唉,没想到的是,我爸身体本来挺好的,头脑也清楚,但自从到这里后,脑子却糊涂起来,去医院检查吧,也没查出来有什么病。”
那女人唠叨着,扶着自己的父亲往回走,郑旭听到她这几句话后,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紧追两步说:“您父亲我看着眼熟,以前是不是经常去城东面锻炼,因为我也住在东面,有段时间经常见他。”
郑旭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对那个女人撒这种谎。
那女人则连连点头:“对啊,刚搬来的时候,他经常去那里锻炼,说那里安静,我老公劝他不要去那里,因为他们本地人都知道,那地方闹鬼,我爸就是不听,还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这些鬼啊,神啊之类的,依然每天去那里打太极拳,但渐渐地脑子就不行了,连我现在都觉得那里确实不干净。”
女人唠叨着,慢慢的走远了,而我们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站在哪里,尤其是郑旭和那个女人的这几句对话,更让我们如坠云雾里,只有王教授显得很兴奋,他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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