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里的乡绅富户的儿子也得了失心疯,这小子叫秦玉明,有十二三岁,因为父亲的放纵宠溺,家里又有钱,平日里骄横跋扈,而吴且轩被召到秦家见到那孩子的时候,这孩子满脸青紫的颜色,似乎连气都没有了。吴且轩刚给孩子号了脉,那孩子就开始抽搐,并说胡话。这胡话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晚上《岳家将》的戏词。
吴且轩跟贾老太爷说:“孩子只能先这样,每天三餐要用羊奶喂着,不能有一点闪失!”秦老太爷平日里在村里横惯了,见吴且轩不给他孙子下方子,火气一下就起来了:“吴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平日里我们素无恩怨,你要钱我不是不给,况且我也不缺这些钱,你为何就不肯帮我们呢?”
吴且轩只好跟老太爷回话:“村东头也有几家出了这事儿,我也没能给救过来。这事儿我正在想辄。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孩子救过来。”秦老太爷劈头盖脸对五爷就是一顿:“你也别跟我在这儿耍嘴,看我们笑话不是?告诉你,老吴,爷我还不求你了!告诉你,我和县长是结拜兄弟,你是榆林镇王镇长同学,信不信我去县长家里只需一杯茶的功夫,就能让你从我们县滚蛋!”吴且轩好话说尽也没能让贾老太爷回心转意。临走时,秦老太太还在他身后说:“不要太给他面子,我倒要看看是胳膊粗,还是我们大腿粗。”吴且轩气得没办法,心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外漂泊半生,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安家落户,过上安稳日子,总不能又被人攒走。唉,忍忍吧。
虽然受了一肚子的气,但是吴且轩也了解了很多情况,通过这些,他算了一次秘卦,将事情也就猜得了八九分。他并不声张,也没有行动,即使是他被赶出了桦阳县,他也没说一句话。他来到邻县青甫镇,镇长是他年轻时的好友,见他的遭遇,镇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买下了镇子里正要卖出的房屋,又置办了一些家具和香烛纸马,开起了冥器店,他在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可以让那些孩子恢复健康。
可是他并没有算出来,这场意外的原因和具体事由是什么,所以在张老三找到他的时候,他很得意,仿佛志在必得。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张老三找他,那些人被抽走的部分魂魄就能立即回来。
可是张老三愁容满面的样子,让吴且轩也感到有些不妙,果然!事情并非按照吴且轩原先算出来的那样发展。张老三虽是一个木偶戏的表演好手,但是他这个异于常人地表演确实是有原因的,他懂一种小法术,能将身体不健康的人和老人儿童(总之是身体体质偏差的人群)的魂魄勾走部分。当然,他勾走这些人的魂儿也是有用处的,就是要用这些人的魂魄表演木偶戏。他把人的魂魄封在一个个的木偶人里,表演的时候只要家伙一响,这些魂魄就能控制人偶在台子上跳跳打打,甚至有的还能唱上两句。而被勾走魂儿的人,就会变得大不相同,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了。
可是这些人的魂魄不能在木偶里封印太久,两年就是大限,如果超过两年,孩子长得与原来变化太大,就很难再恢复到原先的肉体上去了。所以很多人在两年之内就变得正常了。
吴且轩算准了张老三出了意外,这些人的魂魄没有及时回到躯体,张老三一定会找到他,请他帮忙。所以在等到张老三之后,吴且轩非常自信:总算可以让我扬眉吐气了,你这小子让我在这一带的名声全都倒了,连看风水这样的事情也没我什么事儿了。
可是吴且轩带来的消息让吴且轩大吃一惊。
原来张老三昨晚在徐庄演出后不久,就只身前往渭南县,走到半路赤水镇的时候,他遇到以前的朋友,因为和朋友很久不见非常高兴,就喝了很多的酒,结果在路过一条河的时候,走在桥上面,一个没走稳,从桥上摔进了河里,万幸的是他会水性,喝的也不是太多,经河水这么一冰,立马就清醒了,好不容易带着唱戏的家伙爬到了对岸。这时他突然发现附近有几条浪在盯着他,他虽然有些法术,但对于狼,这些法术并没有用,他只好带着东西狂奔,也算是他今天走运,这些狼刚吃饱,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兴趣,把他追出了它们的领地之后便没有再追。他在找到一户人家,因为被狼追的跑的太累,所以打算在他家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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