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十几年腥风血雨,他看着那个孩子长大,看着他残忍地对待自己,看着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他被打断过骨头,被丢进过虎笼。
他顽强地活下来了,像一头凶很的狼崽,终将长成狼王。
只是每一次他快成功时,都会被一双无法反抗的大手拉下炼狱。
他一次次杀出自己的血路,又一次次被夺走去路。
他能背负,不代表他不痛苦。
但这一回,他不用再一个人背负了,他身边有了对他不离不弃的人。
“岑管事。”
陆沅在自己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你为何不离开本督?”
岑管事面容平和地说道:“大都督忘了么?老奴需要大都督帮老奴一个忙,而只有大都督足够强大时才能做到,老奴是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陆沅倨傲地说道:“那一天会来的。”
岑管事笑道:“老奴相信大都督。”
大都督不相信真心,他只信价值和利益,所以自己只能一直“有所图”,才能让大都督安心。
陆沅一连三日没去上朝,众说纷坛,有说他是被相国吓病了,有说他是被太上皇幽禁了,也有说他是在暗中密谋篡位,总之就是没人信他是在家逍遥快活。
说逍遥快活有些谈不上,毕竟有个时时刻刻给他挖坑的逆女,一天八百个心眼子,比狗都能拆家。
逆女拆完檀儿拆,檀儿拆完郁子川拆。
“郁子川!”
陆沅人在书房坐,屋顶从天塌。
他吐出一口灰,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从前也这么拆家的吗?”
郁子川:“是啊。”
陆沅:“本督怎么不知道?”
郁子川:“因为每次你下朝回来,已经修好了。”
陆沅:“……”
这一天天的,想让人伤怀一下都不行。
第四日,当陆沅依旧没去上朝时,荀煜上门了。
“三哥。”
陆沅在花厅招待了荀煜。
荀煜看了眼四周的下人,除了门口的岑管事,再无一人。
岑管事是知晓陆沅与相国府的关系的,算是自己人。
荀煜温声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当真病了么?”
陆沅无奈一笑:“许是那夜在山上吹了风,染了风寒。”
荀煜见他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不免轻轻一叹:“那晚的事,你没怪父亲吧?”
陆沅唇角微勾:“三哥说什么呢?义父让我去请太上皇下山,太上皇本是要处死我的,是义父替我求情,我才保了一命。我感恩义父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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