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解郭倒是世故得多,明白了过来,拉了拉李汝鱼衣袖,“看来得多休憩几日了,你也别抱怨,这个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女人是水做的。”
李汝鱼恍然大悟。
心中那个无语,刘班昭你还能再折腾人么,只不过片刻后看到出来的刘班昭一头冷汗满脸雪白,捂着小腹疼得难以站立时,李汝鱼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阿牧送刘班昭去客房里睡下,又找客栈伙计熬了红糖水姜汤后,李汝鱼拉住阿牧,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啥……女人都会这么疼么。”
为什么在扇面村的时候,没人反应这么剧烈。
阿牧想了想,“也不一定,因人而异。”
反正自己从来不疼。
李汝鱼点点头,想起曾经在临安皇宫里被某个女人用暖水袋追着打得自己抱头鼠窜的过往,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觉得这样的她很真实。
远比坐在垂拱殿里更让人觉得鲜活。
回到楼下继续吃饭,阿牧随口扒拉了几下,回到楼上终究还是要提防刺客,刘班昭一个人在楼上,若是有刺客,就可以轻易收割人头。
李汝鱼和解郭相对而坐。
因为下午不走,解郭要了些小酒,意思着浅斟漫饮,李汝鱼只是安静而认真的吃饭,不浪费一颗粮食,看在解郭眼里,忍不住叹道:“你小时候被饿得很惨吗。”
李汝鱼放下碗筷想了想,“还好,只是每一顿都来之不易。”
解郭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是无法理解贫寒生活,毕竟外祖母曾是一代胜算,家底殷厚,自打小起他就没吃过苦头。
看着继续吃得很认真的少年,解郭眼神深沉。
正是午膳时间,酒楼里食客几乎满座,隔壁的一桌,是三个文人读书人,二十六七的年岁,一看就是丢下妻女外出游学准备来年参加科举的游学举子,一着青衣儒衫,两着白衣,皆腰间佩剑意思了一下。
饮酒高歌中说这一番游学见闻。
“郑兄,上午十里海棠中,你那篇怜花赋着实高妙,已有大儒之姿,不说媲美张正梁、苏寒楼以及谢长衿之流的天骄人物,但金榜高中当是无虞。”
被称为朕兄的读书人面目清秀,若非喉结突兀,真以为这是个女子,声音也略有尖细,“科举又非只考一篇赋,倒是史弟在圣人石庙里灵犀突来的诗句让我等艳羡不已,天马挂空羚羊挂角,端的是灵气外溢,愚兄以为,当不输夫子那篇将进酒多少。”
姓史的读书人笑了笑,显然很是受用,嘴上很谦虚,神态却颇多自得,“不敢比夫子,那篇将进酒古往今来大概难有望其项背者,我等追赶的目标,还是大儒黄裳罢。”
钟山之会,大儒黄裳高歌将进酒,早已成为天下轶闻。
只不过世人皆知,大儒黄裳对夫子亦是尊崇有之,称之为诗仙,再狂妄的读书人,也不敢说能媲美夫子。
另外一位年岁最大的张姓读书人乐道:“也别大儒黄裳了,就临安那个谢家晚溪,依愚兄看来,我等纵是再读十年书,拍马也赶不上她的才情,不说那一首侠客行,仅是当初和李家婉约一起写的一首醉花阴小词,我等也只能仰望。”
李汝鱼心中一动。
这三个读书人言谈话语间涉及到小小和夫子,由不得他不上心。
郑姓读书人颇有不满,“那谢家晚溪虽有满身才华,可终究是一介女流,也不知道大凉天子作何念想,竟然青睐有加,也便罢了,毕竟大凉天下有咏絮录在前,可竟然让江照月柳隐等女子仕朝堂,听说那江照月如今更是迁职兵部,着实是我等男儿的奇耻大辱。”
事关政治,其余两位读书人都慌不迭示意郑性读书人噤声,道了句游学只论学识莫谈朝堂,昨日去了圣人石庙,上午去了十里海棠,下午便去那圣人余荫的观云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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