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戚炼辰躬身道。
他又叮嘱周伯陪好张明月后,才出门跨上那匹三岁的公马,往城主府去。
沿途见百姓惊慌失措,远处信义和的店铺似还有打砸的声音,戚炼辰没忙着先去操这些边缘事务的心,只管赶路去城主府但心中在想,前世里我家大概就是这样的下场吧?
公道?
他仰望长天,公道在于自强,比如前世他强大起来后才有了迟来的公道。
今生,他展现天赋后,便有了及时的公道。
所以符宗的人情虽然要领,但人间天上事,从来求人不如先求己啊!
驾!
来自三岁公马的怨念1,疼!
之前刚刚目睹城主府抓捕戚明远夫妻的洛安民众,正为信义和的覆灭感叹,谁知没多久,就见浮世绘那栋建筑大放光芒照耀全城,然后大批的符修从中飞出。
见此一幕民间百姓很茫然,同样和符宗在俗世扎根的器宗九鼎坊的众人见状也很懵逼。
咋地了,符宗要打城主府还是咋地?
符器不分,要是有事就一起搞呗,弟兄们走起。
于是九鼎坊上空也绽出光华,然后许多孔武有力的汉子拎起家伙就往外跑。
百姓们都震恐了。
他们都没听说过这场面。
因为大雍就特么没发生过这种事过。
就好像张明月预判的那样,这会儿孟家的人已急不可耐的在城主府的纵容下,趁夜幕砸开信义和诸多产业的大门,在里面强取豪夺。
戚家的子弟要反抗,只会遭来对方的毒打。
这些家伙本来就蛮狠,再加上他们有城主府的兵丁站台,戚家那些做生意的子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孟家的人还在那里嘚瑟着骂娘说:“妈的巴子的,你们戚家都要灭了知道吗?跪着叫声爷,老子以后还能赏你们口饭吃。”
更有人跑来戚家大门外撒尿砸砖,什么都丑陋的事都干。
信义和上下顿时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戚明远夫妻这会儿也已被摁在城主府的大堂上跪着了。
孟长江一商贾居然堂而皇之坐在公堂边旁听,看着过去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戚明远这会儿的狼狈样,孟长江仗着上下都是王东升的心腹,便狞笑着毫不遮掩的道:“你也有今天?”
戚明远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哟,看不出来死到临头还这德性,行,老子明白告诉你。。。。”
王东升轰隆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孟长江险些说出真相的话头,他不满的瞪着这个蠢货,心想此话不要说对外,就是对我也不得再提。
因为他还要牌坊呢。
再说现在岂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必须要用手段让戚明远心甘情愿认罪画押才是。
想到此,王东升喝道:“给本城主将闲杂人等轰出大堂。”
孟长江倒也不笨,被赶出去也没怨,他站在堂下侧耳听里面的动静脸上依旧满面笑容。
但他忽见远处灵光沸腾,那是浮世绘和九鼎坊灯火通明昭告世间要办事的灯火。
人家都要来搞他了,孟长江却不懂,他还大呼小叫:“我滴个妈,哪儿来的败家子,大晚上的弄这么亮堂得花多少的灵石啊。”
城主府上下也都好奇的看去。
室内的王东升却看不到这一幕,他在对戚明远说:“你儿冒充剑宗子弟等事注定罪无可赦,你家烧毁贡米的事也无可置疑,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你直接认罪,既少皮肉之苦,我也能为你在刑诉上声辩一二,或者还能保留性命。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
“我不认,我要往刑部上述本地官府勾结商贾陷害良民一事!”
王东升冷笑道:“你家掌柜都认罪,说是自己走火导致贡米为烧,你作为当家人不认有用吗?”
接着他又指着王静娟:“你看看你妻子,还不是被你和你那蠢儿害的。”
王静娟大骂:“狗官,你分明是构陷我家,我要陪我家老爷一起去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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