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谭,在奈何桥三里开外,上面蓝光隐隐,宛若月光般,映入眼帘,让人看后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将心画和长矛阴兵行驶在冰冷的湖面上。
“大人你切看这隐隐蓝光,上面很是清凉,不如大人试试。”长矛阴兵指了指谭心得水。
将心画淡淡地看了长矛鬼一眼,“没兴趣。”
长矛阴兵谄媚道,“大人,这寒月谭的水不止冰冷,还有刺激魂魄的作用,让自己保持清醒,大人的魂魄来者这里几天了,也都没有得到过休息,一会儿到前方的登记处可得浪费时间了。如果得到了这湖水的滋润,灵魂还可以得到洗涤,精神换发。”
“真是麻烦。”将心画败兴地将手放到谭里面,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长矛阴兵注视着将心画的一举一动,在将心画转身的刹那,长阴兵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朝将心画推去……
另一方,已经过去一天多,却还没有见到将心画人的方守仁不禁愁眉锁眼起来。
“已经一天多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已经踏上归途了才是,为什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方守仁洗了洗抹布,在将心画的脸上擦拭,他把将心画故意弄脏的脸擦的白皙,便将抹布礽在一旁。
方守仁边擦边道,“老子好久都没有伺候过人了,今天是道爷我看你可怜,觉得对不起你,给你擦擦脸,以前怎么没注意,这小子还挺帅的,不过怎么看起来这有点眼熟呢……”
“这什么鬼印记,血擦不掉呢。”
方守仁换了一个干净的手巾,在将心画的额头上擦拭着那个红色的印记。
帅锅趴在将心画旁边,身上缠着几十条绷带,还有几个大口子。帅锅眼睛一直瞪着方守仁!都没怎么停过。
“怎么?有意见啊?反正你这血流也是流,不能白流了,我收集点怎么了?虽说老道我现在不能画符,可用你这血来对付一般的邪物。啧啧啧……”
帅锅还是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地瞪着方守仁。
“你来咬我啊?”方守仁拍了一下帅锅的脑袋,帅锅凶相毕露就要咬方守仁。
“你想咬我你也咬不到啊。”方守仁大声地道。
将心画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翘首,触目所及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黑如一长长的地毯,将将心画笼罩着,忽的,画面就变了,在将心画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墙壁,墙壁上出冒出了九个兽的脑袋,朝将心画咧嘴地笑着。
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眼前的妖物,一下子就黑了,
将心画就算胆子再大,也被这恐怖的画面吓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将心画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那个长阴兵给算计了,从一开始那个阴兵就包藏祸心,现在更是把将心画引到这种不明地方。
都怪自己不够谨慎,太相信别人了。
以后必须要谨慎些才是。可现在,自己估计连以后都没有了。
周围的空气更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那是一种彻骨的寒,不是来自身体上的冷,而是来自灵魂的颤抖,这种冷,与上次自己离开蒋家的冷截然不同,那种冷是冷到心的,而这种冷,却是让自己的灵魂都有些颤抖。
将心画没有犹豫,就掏出了执使印,小印平躺在将心画的手上,黑黝黝的,将心画使劲甩了甩执使印,执使印却没有动静。
黑獬豸走之前说过,如果自己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这个小印里面的金麟角就会自己出来,金麟角一出,就算是妖精也得畏惧三分。
可现在,执使印却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将心画的手里,什么用也没有。
天黑,他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他能感觉到有影子在动,黑影一个接着一个朝自己走过来,他能感觉到,阴气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过来了,就用手爪他,他们的爪就像是钢铁做的,刺进将心画的灵魂内,他们在爪将心画的同时,还会撕扯他的头发,将他吊起来,凶相毕露,毫无怜悯之心。
“竟然来了一个没有怨气的,这没有怨气的竟然也进了极恶之地了,啧啧啧,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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