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满先前的一拳为什么没有直接了结了面前的老头,失去意识状态下的诺尔双脚接连不断的踩踏地面,以发泄心中的怨气,脚力之大,将地面踏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随后他再次蹦出,前行间,双手微微握拳,手掌中黑色魔力狂暴翻涌,在身躯右侧以极快的速度凝练成一把与诺尔等人齐高的黑色镰刀,诺尔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暴喝,举起长镰向着前方劈去,速度之快及魔力之强在空中竟划起了一道涟漪,眨眼间,那一把黑色长镰就出现在了可卡的头顶,距离之近,老人已避无可避。
咻
仿若死神的宣判,长镰干净利落地将那白发老者从头到脚一劈为二,可卡似乎是因为反应不及的原因,一直保留着淡漠的神情。
刀尖触及地面,激起剧烈的爆炸声,地面被打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镰刀的威势不减,余波继续向前激荡十余丈,在地面画出一道深深地沟壑。
余烟过后,“诺尔”幽幽的瞳孔望着那平躺于地面终于一动不动的两半尸体大感高兴,手中的黑色长镰此时已经化为黑烟消失,他像一只胜利的猿猴在原地跳动,双手一拍一合如此反复,裆下那一抹风光也随着他的反复横跳而左右摇摆,这一幕滑稽的画面好在没有旁人看见,否则必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叮铃铃
空气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大摇大摆的八岁孩子突然停下了动作,顺着铃铛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那原本应该在他的一刀下早已死透的布衣老者竟然奇妙的出现在他身后十余米的位置。
诺尔垂了垂眉梢,那被黑芒充斥着的瞳孔之中竟露出了人性化的困惑神情,他再次转过头去看向那一具“尸体”,古怪的是,那原本就躺在深坑里的躯体渐渐的变了颜色,由深及浅,变得透明最后甚至是消失不见。
将这过程尽收眼底的暴躁孩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那腰间系了铃铛的糟老头子给摆了一道,当下就火了,跳着转过身,向前一跃,抡起拳头就砸向那生命力如蟑螂般坚强的老东西,拳间魔力暴动,其散发出的气息,相比之前强悍了不知多少,拳式刚起,狂风大作,犹如残忍无情的猛兽直扑向老人。
可卡的头顶锃亮,几近光头的老人只有寥寥数根白毛长在头上,他的衣衫被风吹得鼓动,顿时感觉头顶传来一阵清凉,依稀间有什么细微的东西从他头上飘落。
在小麦村人人都知道可卡老人脾气一向令人捉摸不透,有时不苟言笑仿若一块石头,有时又一脸笑眯眯的乐于助人,对于小麦村里有困难的人户,老人经常性的会给予帮助,久而久之,老人在村民的心中已然是热情大于冷漠,可除了诺尔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位实力可怕的花甲老人最在意的不是那些金银珠宝,又或是果腹之物,反而是那头顶上所剩无几的几根青丝......呃,白毛?
在以往诺尔每次与老人交手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老人的几根白毛下手,结果……不意外的被可卡虐的叫苦连连。
所以刚才诺尔无意的拳式所引发的狂风直接让老人视若珍宝的白发又飘落几根,这让一向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人额头青筋暴动,双目间戾气横行,大喝道:“哇呀呀!小兔崽子,我抽不死你”
在老人自我想通了之后,语言,神态,举止都不在如先前那般奸滑,狡诈,取而代之的则是恨孙子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的惋惜神情,这一刻,少年不是那神秘的少主,老人也不是那自称老奴的家仆,可卡现在只是作为诺尔的爷爷这一普通的身份而已,孙子不听话,瞎玩,那就履行做爷爷的本分,该打的时候就要打,毫不留情。
只是老人忘了,两年间,在教训诺尔的时候可从来没留情过,往往都是一拳不是打飞就是直接打晕了过去。
难不成非得打个半死才算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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