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浠澜见着他时先是愣怔了半刻,很快她面色微变,咬了咬唇,下跪行礼道
“奴婢,罪奴见过王上。”
赵骥居高临下,睨视她半晌,并未叫起,少焉,他抬步跨进房中,背对小南王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孤单独同她说几句。”
蒙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迟疑出声
“王上,”
赵骥转身,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皱眉
“你放心,孤只是同她说两句话而已,不会伤害她的,”
他一顿,眉梢微扬
“怎么,你对孤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蒙觉摇了摇头,抬手道
“臣等遵旨。”
言毕,她最后望了眼赵浠澜,挥手,带着自己的人退至远处。
赵骥摆手,王义很有眼色地带上房门,领着随侍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候着。
房内,赵浠澜依旧跪着,赵骥将她居住的地方环视了一圈,视线回落到赵浠澜身上,不紧不慢问
“听说你不愿意为明日晚宴献舞?”
赵浠澜回道
“罪奴身体有恙,不敢以残躯污了您们的眼睛,坏了贵客兴致。”
“呵,是么?”
赵骥抱臂,注视着她,凉凉反问。
赵浠澜伏在地上,低着头没有回应,室内一时静默,片时,只听
“上回是你命好,蒙觉顾念旧情,救了你,”
他一顿俯身,挑起赵浠澜一直低垂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用冷酷的声音道
“你以为依靠蒙觉孤便不敢动你是么?你和那个贱人做过的那些事,孤可都记着,留着你不过是看你还有些用处,若你果真一无是处了,孤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赵骥说完,放下手,慢慢站起,面无表情俯视赵浠澜,像在看一只蝼蚁一般,满眼淡漠与嘲弄。
赵浠澜仰着头,愤恨地直视他,怒道
“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大不了一死!”
赵骥似听到一个笑话,他嗤了声轻蔑道
“死?你若真不怕怎会苟活到而今?”
他说着眼神微冷
“明日你若敢坏了宴会,脸和脚你便选一个吧。”
赵骥说完,不再看她,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王义连忙上前
“王上,您出来了。”
赵骥并不理会他,只道
“看好她,她若敢自裁,就先剁了那双手。”
王义一顿,唯诺应
“是、是。”
……
魏镜处理完手头的事回到府中已是未时后了,他收拾了一番去北堂找闻昭,才入院中,便见得大开的轩窗里他要找的姑娘坐在小桌前,单手支颐,撑着脑袋打着瞌睡。晌午出了太阳,午后的阳光带了暖意,那丝丝缕缕的光线穿过窗台倾落在她身上,她就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小憩,眉目舒展,有着岁月静好的温柔。魏镜不觉顿住脚步,定定地望了片刻,时间缓缓流逝,他的心也渐渐安定。
进入屋内,祁姝小兰正绣着东西,见到魏镜两人欲起身见礼,却被阻止。魏镜摆摆手,伸指指向闻昭,两丫鬟会意,转头望去,但见得她们家姑娘正打盹呢,案上摊开的账册一大半垂落在桌外,被她那肘子一点点推移,眼看就要掉到榻上。两丫头回过头对望一眼,暗暗发笑,不约而同起身,放下绣绷,对着魏镜无声行了个礼后,悄悄从房内退了出去。
魏镜走到闻昭身边,抬手打算将那快坠落的账册取走,方碰上,闻昭托腮的手骤然滑下,只听得“咚”的一声响,魏镜下意识皱眉,低头看去,果然,方才还在睡梦中的人儿此刻已清醒了过来,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拍桌呼道
“嘶~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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