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北翟屯兵,率兵十万来犯,闻将军自动请缨,陛下准了,派季绍康将军和郭仪将军一同前往边境抗敌,六月下旬,北翟与乌落联手夹击天朝军队,闻将军乃求援月氏,然而就在决战之际,月氏突然撤兵,季绍康将军与乌落对战战死,而闻将军中途退战,并失了踪迹,等到郭仪领着援兵克敌后,在乌落军中找到了闻将军,而且,还接到闻将军近侍举报并在闻将军处搜到了通敌的信件。陛下震怒,待郭仪班师回朝行了封赏,前不久,抄了闻府并以叛国罪论处,他们说闻将军在边境受审羞愧而亡,尸首运回京时只剩一架骨骸,被吊在城口数日以儆效尤,现在那骸骨被扔去了乱坟岗,属下等派人前往查看,已找不见完整的了。”
信使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小下去,只因对面人脸色发沉。魏镜深皱着眉头,好半刻才道
“陛下便这样相信了么?没有再核查?”
信使低下头,低声道
“查了,说是人证物证俱在,板上钉钉的事,恐怕,”
他看魏镜一眼,小声
“恐怕是坐实的了。”
“够了!”
魏镜喝一声,信使立刻噤声。魏镜望向窗外,微闭了眸,半晌,对着信使,缓缓说
“我要知道闻将军失踪那会儿发生的事,越详细越好,无论什么代价,给我查清楚,还有,那个指认将军叛国的人,”
“已经死了,就在几日前,本就因战事受了重伤,一直拖到回京后断的气,郭仪为他请封了身后名,风光料理了他的丧事。”
魏镜盯着书案发愣,背在身后的手不觉握紧,他回神,问
“他的身份你们可有查清楚?”
“是、侯府管事徐达的儿子徐岑。”
“徐岑?”
“是。”
魏镜一默,片刻道
“徐达该还活着吧?”
“侯府被抄,仆役全被罚没,徐达为闻将军喊冤拒不认旨,冲撞了抄办的官员,被收监拷问了。”
魏镜扬眉,有些惊讶
“如此,”
他沉吟一声,吩咐道
“父子俩一起查,徐达想办法救他,另外,派人盯着郭仪。”
信使躬身
“是!”
信差走后,魏镜在房里坐了会儿才出去,他站在门口突然叫道
“来人!”
不远处兵卫上得前来,行礼道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此后所有人,一律不得谈论京中事宜,尤其是,闻将军之事,违者,重罚。”
那士兵一怔,片晌,神色庄重应
“是!”
……
京都,萧府
“放我出去!”
“喂!有没有人,听没听到我说话,放我出去!我要见我萧翼轸!”
“萧翼轸,你这个懦夫!你枉为君子、薄情寡义、见死不救!闻伯父待你如手足,你却在他蒙冤时不替他伸张正义还阻止我,把我关这儿!你对的起闻伯父的情义么?你对的起我死去的娘亲么?”
房内人骂骂咧咧,对着门一通拳打脚踢,那怒气都迸到几尺开外了,守在外边的小仆吓得抱头掩耳不敢吭声。
这对门骂父的暴躁青年正是前不久从豫州连夜赶回京都的萧衡,他来时京都的一桩流言正被另一桩覆盖,他心情烦闷,然而亲眼见到闻府的光景后,更是悲愤交加,找人打听了情况就要闹到皇宫里去为闻儆元申冤,被他的父亲撞见,父子俩大吵一架,最终他被关了禁闭,两三天过去,无论他如何吵闹,他的父亲依旧无动于衷,是以今日憋够了,破口大骂起来。
远处正往这边来的美髯公听到这段话,气的当场折了根柳条,胡须一动便冲着那房门去了,身后几个妇人匆匆跟了上来,口中唤
“主君,您息怒啊,衡儿他也是气糊涂了,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美髯公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房门前,对看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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