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而惭愧,有违祖宗,愧对陛下殿下,吾与阿渊一见倾心,私定终身,渊为吾背弃婚约,遭弋女忌恨,投蛊于身而无药可解,吾耗尽毕生所学,稍见成效,而作百蛊谱,逆徒若风,虽天资聪颖,然自视甚高,心浮气盛,习旁门左道之术,偷炼长生药,忤逆尊长,盗我蛊谱,毁我心血,今于长恩山与之义绝,逐出师门,永不允其踏入蟒川半步。吾罪孽深重,无颜面见挧梁门族,当以自裁,了尽余生。夫:弋渊,妻:陵辰子书。”
魏镜读毕,室内陷入沉寂。忽而脚步声响起,魏镜贴着墙听了片刻后,迅速向来时出口跑去,然还是晚了一步。
“谁!”
那刻字的石墙骤然向两边打开,来人走进室内,魏镜望过去,皆出声惊道
“是你!”
……
忘忧泉大殿
“姑娘,师祖有要事相告,还容我等进去通禀。”
“王爷和王妃正沐浴呢,你们告知于我,我进去通报便成。”
祁姝拦住要入屋内的两人,一脸防备。
“此事事关重大,恐需我等亲自告知,姑娘莫再阻拦。”
那女子说完,将祁姝拉开,大步向门边走去。
“欸,你们怎么这样!这也太不讲理了,王爷!王妃!”
祁姝呼哧道,另一女子瞪视她,严声呵斥
“你大呼小叫什么,耽误正事你担的起么!”
几人说话间,房内忽传出一声低喝
“吵什么!”
几人瞬间噤声,走到门边的女子低声言
“公子,师祖有话相传。”
“嗯,我这便出去。”
魏镜脱了外衫,入到水中,看向熟睡中的女人,眸光变得温柔,他俯身,在闻昭耳边轻唤
“昭儿,醒醒,该回去了。”
闻昭迷迷糊糊睁眼,望见魏镜放大的俊颜,呆滞半晌后突然回过神,忍不住道
“你回——”
接触到魏镜提醒的手势,她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压低声说
“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么?”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魏镜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低笑应
“嗯,都办好了,有人来了,我们先出去。”
待两人整理好走出房内已是一刻钟后了。
前来报信的婢女暗暗打量两人一眼,但见两人周身散发着水汽,发梢尤为明显,而岐王妃戴着帷帽,却也挡不住哈欠连天,两人收回目光,对魏镜道
“公子,奴婢有要事相禀。”
“嗯,说吧。”
魏镜神情有些倦懒,连带声音都显得莫名暧昧。
回话的女子面上一红,口中回道
“师祖来信说,今日问审的犯人在途中服毒自戕了。”
“什么?”
魏镜有些难以置信,他神色一恍,呢声
“怎么可能?”
很快他恢复镇定,对闻昭道
“我们去看看。”
……
半个时辰后
“我们刚把他送出川内,还没到府狱,他突然行为失常,自言自语说什么不会让我们得逞的,便吐血而亡了。”
说话的是凌墨,他同克云逢负责押送谭齐问审的事宜,中途却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便又将谭齐的尸身送了回来交给红姑检验。
魏镜连同一众长老候在厅内,过了一会儿,红姑从里间出来,魏镜上前,问
“怎么样?”
红姑摇头
“那毒毒性太强了,根本没有救活的可能。”
魏镜沉默片刻,又问
“那可知那是何毒?如何会在他手里的?”
“这个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法确认,不过我检查了他的口腔,在舌根下边发现了残余的白色粉粒,那毒像是一直藏在他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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