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默然,他对前朝之事了解不深且无从了解,如今一切却都与前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闻昭的身份到底如何,他只能在揣测中确定,而越来越多事情的暴露,也让他更加想要发掘全部真相。
他回过神,发现祁姝已然红了眼眶,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奴婢并非诚心隐瞒,而是我族身份特殊,姑娘,王妃生母便是因此遭人算计而殒命的,再加上后裔凋敝,我们从不敢轻易显露。”
“嗯,我明白,其实昭儿蛊毒已解,师母照看着,我单独找你,是有事想和你了解下。”
转变来的太快,祁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到最后,她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由悲转喜
“王妃无恙便好,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小兰,你清楚多少?她是何时进的侯府?平时和你还有闻昭相处如何?最近可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之处?”
一连串问题下来,祁姝有些懵怔,她想了想还是一一如实回答。
一刻钟后
“我大概清楚了,你先回去,昭儿在山上,你可以去看她了,另外就是我们今夜的谈话一定要保密。”
“是,奴婢明白。”
祁姝走后,魏镜又见了小兰,他用同样的问题试了一遍,哪知小兰听到闻昭快不行了后,当即自责地哭了出来。察觉到她的异常,魏镜不免一番审问,小兰抽噎地把谭齐的事全部交代了出去。末了不忘哭诉求情道
“他只是看您们为那把匕首之事烦忧,担心会危及您们,谭管事向来忠心不二,定是被有心人利用,还请您明查。”
魏镜望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丫鬟,眉头微皱,很显然,她深受谭齐蛊惑,已然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魏镜冷眼看着,好一会儿才道
“昭儿生死未卜,他这是咎由自取,死罪难逃!”
小兰一听,吓得停止了哭泣,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差点昏过去。她撑在地上,缓了口气,复又继续流泪,仰头望着魏镜,哀求道
“爷,求您看在他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对他网开一面吧,求您了!”
她说着,不觉磕起了头。
魏镜无动于衷,依旧冷硬道
“他背叛了我,差点害死闻昭,罪无可恕!”
小兰听了瞪大了眼,她哭着哭着突然抽了口气,晕了过去,魏镜眼皮一跳,暗道不妙,这丫头与闻昭感情亦是不浅,若是她出事,闻昭那边他不好交代。
想着魏镜连忙叫了红姑对其实施救援,然而这一救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把了三次,确实是喜脉,一个多月了。”
魏镜对着暮色,思索片刻,突然道
“倒是个好机会。”
红姑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魏镜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将计划告知于她。
……
月上梢头,乌蒙
“如何了?”
“禀宫主,一切顺利,我们的人已混入其中,只等药效发作,到时我们便可攻入寨中。”
“很好,就看今晚了。”
“可蟒川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
“那里可以缓缓,我相信慕言。”
“是。”
“另一边情况怎么样?”
“都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只等发令了。”
“嗯,等我消息。”
“是,对了,王子适才派人过来问我们进展,我们——”
“他倒是关心这五万人,你就说一切都在计划中,让他放心等着。”
“是!”
……
黑夜愈发笼罩川脉,川内却灯火通明,前厅方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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