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她们姐妹虽然生的一模一样,性格却差的远,王念沅跳脱调皮些,又不愿做姐姐,常冒用妹妹的名字,与阿敬相识,只称青青了。”
红姑点了点头,克云逢继续道
“青青的死对阿敬打击很大,王习之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醒来后阿敬索性将一切痛苦忘个彻底。与其说是忘,不如说是隐藏,他自此梦魇不断,严重时数日困于其中不能醒来,他这病,当初连王习之都没有办法根治,只靠施针缓解。”
“这个我明白,梦癔症根源在于心结。”
“正是,王习之曾信中与我谈过这事,他曾问过阿敬梦癔时看见的场景,却皆与阿敬那位母亲,青娘有关。至于王念沅,是真的被他遗忘干净。”
“我明白了,师祖,越是如此,实则越是深刻,阿敬不是遗忘干净,而是将有关王念沅那段不好的记忆封禁在了深处,日后他一旦想起,后果可能——”
红姑没有再说下去,克云逢道
“眼下他的那位弋族妻子,病发蹊跷,他身边又出了一个绝顶细作,解蛊之事便要慎重了。”
“师祖你怀疑闻昭和他们是一起的吗?为了置阿敬于死地?”
克云逢没有立即回答,他目光微转,却道
“难说,阿敬自被圣主派入川,便成了众矢之的,提防这方面,我们尽力了,还是出了一个谭齐,阿敬的妻子未必就是敌人,但一定是枚棋子,红姑,长灵草除却是阿敬的救命之药,更深的我不便与你细说。我想告诉你的是,解牝牡蛊,并非只有长灵草,其实施针同样可以达到缓解的功效。”
他才说完,这次轮到红姑叹气了。
“师祖,这个我自然想过,医祖也有记录,但是闻昭的情况好像同她记载的又有区别。”
“有何区别?”
“除却表皮枯槁,精血干竭,她还伴有腹部绞痛,灼烧之状,并非像是纯粹的只中一蛊之毒!我不敢轻易催针,这需要时间专研,可现下,是来不及了。”
红姑说完,房内陷入一片静默,过了一会儿,克云逢扶着额头,沉声
“如此,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别告诉阿敬。”
“师祖,”
克云逢话才毕,魏镜便出现在了门口,他和红姑皆是一怔。
“你,都知道了。”
魏镜颔首,他的表情倒是很平静,红姑望着他,有些担忧
“阿敬,我们,”
“嗯,师祖,师姐,阿敬明白的。”
魏镜进入屋内,看向克云逢,动了动唇,却突然扬了衣摆,跪了下去。
红姑吓了一跳,克云逢身形微动,他皱眉,低头,望着魏镜不语。
“师祖,徒儿知此次引狼入室是犯了大错,徒儿亦知师祖用心良苦,”
魏镜说到这一滞,他仰头,看一眼克云逢,神色庄重
“昭儿是徒儿的妻,徒儿曾与她盟誓,此生生死相随,不负彼此,而目下,昭儿深受蛊毒之苦,徒儿亦难掩煎熬,长灵草既为救命之药,那救昭儿之命便是救徒儿的命。”
魏镜说完,沉沉俯身,以头置地,红姑看的眼皮直跳,想要过去拉他起来,脚步都踏出了,但见克云逢没有动作,又默默缩回原处。
克云逢默视魏镜半晌,终是长太息一声,他朝前走了两步,来到魏镜跟前,弯腰将他扶起,回头却对红姑道
“红姑,我想和阿敬单独说两句。”
红姑点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师徒二人,魏镜低头立在克云逢对面,等待他开头。
“你既已作了决定,我自不会拦你,只是长灵草在隐室,你开了这次,想好防范没有?那人现下已入蟒川,你当如何?他的来历你可弄清楚了?”
克云逢一连三问,面上倒很祥和,魏镜抬头,看向他,却问
“师祖,徒儿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你说。”
闻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