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魏镜有些无措,立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哭声丝毫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像是受到莫大委屈,闻昭由小声抽泣渐渐变为放声嚎啕。
魏镜头痛抚额,终是叹息一声,抬步走到洗手架旁,取过上边的汗巾,打湿拧干后,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拍拍闻昭的肩头
“昭儿,别哭了,哭久了,眼睛容易肿,到时候又不好看了。”
最后一句话直触闻昭命门,泪水决堤般,哭声更响亮了。
听着那声音,魏镜眉头拧成川字,深深的无力感袭来,看看那背影,突然有些火大。
在闻昭震惊的泪光中,魏镜拉下她的被子,闻昭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头顶一暗,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魏镜面无表情看着她,在她怔愣之际俯身。
闻昭呼吸困难,睁大眼看着头顶的人,少顷,一阵凉意袭来。闻昭惊恐地按住魏镜的手,含水的眸子对上他赤红的双目。
魏镜耳根通红,目光像带了火,要将身下人烧烬。
这样的魏镜是陌生的,是可怖的。
闻昭又怕又悔,她后悔自己那样轻率,那样愚蠢。她在害怕什么呢?魏镜才对她表明过心迹,她还想要什么呢?
突然对自己心生怨恨。
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有些事回过头去看,你会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可是,往往如此,后悔才显得可贵。
就在闻昭自我反省的时候,魏镜已将她的外衫退至腰部,闻昭骇然,下意识伸手挡住自己,魏镜却拉住她,冷笑
“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闻昭一抖,望向他,望进他的眼底,那里火焰已经熄灭,剩下的只有刻薄和嘲讽,那是更让她感到羞辱的东西。
闻昭有些明白了,比起吃一些愚蠢的飞醋,这才是她真正应该害怕的东西。这东西会将她毁灭,会让他们渐行渐远。
闻昭彻底醒悟过来,魏镜低头,冰冷的眸子复又燃起火苗。在他的手向下时,闻昭想也没想,抬脚向上踢去,怎奈隔着被子,张力有限,再加上魏镜反应及时,直接压住了她的腿,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闻昭憋红脸,在魏镜的注视下,转过头。
魏镜看着她半晌,确定她安定下来了,放开她,替她拉上被子,翻身,在她身边躺下。
忽略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闻昭窝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敢把脸对上魏镜,哪知迎面对上一块汗巾,魏镜毫不留情的用力将她脸上泪迹揩干净,直到将她的脸擦得通红,闻昭也不敢吱一声。最后实在不能忍,闻昭抽出手,抓住魏镜的手腕,不满
“疼呢!”
魏镜一滞,放下手,嗤笑
“你也知道疼,我以为你是不怕的。”
知他在嘲笑自己,闻昭却找不到驳斥的话,老半天,闷声闷气回了句
“我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会不知疼?”
魏镜冷哼,转过身,双手抱胸看着床顶,过了一会儿,漫不经心
“说吧,这次又是谁?”
闻昭皱皱鼻子,哼唧
“不是谁,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魏镜一哽,侧头打量她,看她残红未退的小脸,却道
“闻昭,你这样,实在不妥。”
闻昭一怔,自知理亏,大方认错
“知道了,我会改正的。”
魏镜回过头,幽幽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衣服。”
闻昭的脸更红了,看向床头的中衣,伸手拿过,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在被子里穿上。
魏镜闭目躺在一旁,像是睡着了。
闻昭换好后,探出头,看着他安静的侧颜,有些愧疚
他一定很累吧,自己还这么折腾,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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