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真厉害,吾观比伞,不仅画功了得,还颇有意境,让人见而心生欢喜,爱不释手。”
如此高的赞誉,小生感动至极,一时忘了分寸,抓着闻昭的手,连连道谢
“姑娘谬赞,您还是第一个这么夸小人的。”
他的先生以前总说他作画只讲技巧,没有意境,难成气候,几度让他消沉,便停了作画。现下这位姑娘一番话却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一定要坚持下去,画出点成绩让先生看看!
这下轮到闻昭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夸,竟然引出这么大反应,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边人影一晃,拍开小生的手,魏镜冷声
“公子莫要得意忘形,男女有别,分寸还是要注意的。”
小生一愣,尴尬搓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千里遇知音,一时情难自抑,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闻昭摆摆手
“不碍事不碍事。”
抬眼却对上魏镜别有意味的眼神,闻昭悻悻
哪里说错了么?
魏镜付过钱,径直拉着闻昭便要走,小生看着手里的银锭,有些为难,赶忙叫住他
“公子且慢,吾还未找零钱给你。”
说是这么说,可这么一锭,他哪有这么多银子给他?
闻昭回头,想要过去拿零钱,魏镜却扳过她,头也不回
“不用找了,你留着买些好点的笔墨吧,作出好画,光靠人夸是不行的,没有手艺,最起码工具讲究一下。否则,一不小心,便成次品。”
说完,拉着闻昭走远,留下小生一脸愤愤,老半天只蹦出几个你字。
去旅舍的路上,闻昭小心翼翼打量身旁男人,见他抿着唇面无表情,闻昭拉着他
“相公,”
魏镜停下脚步,淡淡睨她
“怎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
魏镜一哽,否认
“没有!”
才不信呢!
看他依旧冷硬的神色,闻昭正纠结要不要继续理他,眼珠一转,却突然回过味儿来,痴痴笑了。魏镜不明
“笑什么?”
闻昭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拆穿他
“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
魏镜一滞,耳根微红,拿下她的手,冷哼
“你想多了。”
说完也不看她,大步向前而去。闻昭看着他的背影,嗤笑
“小样儿,还不承认!”
……
吃过晚饭,俩人倚着旅舍阑干,眺望万家灯火,惬意而悠闲。闻昭晃着刚买的流苏挂坠,有感而发
“此地倒是比京都别有一番风味,不仅风情好,佳人才子也多,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连跑腿的堂倌儿都会作诗。
魏镜点头
“此地养人,陵安便在扬州,说来,那里是裴至的故乡。”
听到裴至,闻昭便想到简笙
“那我们是不是要经过陵安?”
魏镜望着暮色,应道
“嗯。这两天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我们便出发,去江都和谭齐他们会和,过了陵安,出了扬州,我们便到南越了,差不就十来天的事。”
闻昭惊喜,却问
“见人?见谁?”
魏镜抚着木台,苦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可能不太想见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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