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身形瘦弱,却是个练家子,很不好对付。今天心情好,来给他喂饭的时候,一边饮酒一边讲起了当年
“嘿,我说,你小子,摆那脸色给谁看呢!瞧不起我,不是还要靠我给饭吃?怎么,当惯了养尊处优的皇子,一下变成阶下囚,适应不得?”
魏青徐没理他,刘怆自顾道
“你怎么看也不像是她的儿子,你一点不像她,倒和你那死气沉沉的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魏青徐轻蔑道
“你不过一介流亡的寇贼,怎配提我父皇母后!”
刘怆看了他一眼,饮一口酒,不答反问
“知我为何敢如此猖狂,甚至不怕被你认出来么?”
魏青徐一怔
“为何?”
“那就要问问你那好母后了。你说我怎配提他们,呵呵,有何不配的,想当年,我和她**一度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在哪个角落打酱油呢!”
“白日做梦!就凭你,母后怎会看得上!”
刘怆睨他一眼
“哼,你还真别说,想当年,我可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若非时运不济,哪能沦落到这般田地。”
魏青徐轻蔑看着他,不再搭话,和这种人争辩,简直浪费口水!
刘怆却是美滋滋道
“别说,你娘当时也是一顶一的美人,那肌肤叫一个娇嫩,那声音,听起来叫一个**!”
表情何其猥琐,魏青徐强忍怒意,努力克制朝他挥拳的冲动。见他不再搭理自己,刘怆自觉无趣,耸耸肩,又饮下一口酒。片刻
“我口渴了!”
刘怆端着酒碗来到他跟前,蹲下,嗤笑,露出一口黄牙
“看吧,再怎么硬气,最后还不是要求着我给你吃喝。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我便不同你计较,又和你娘还算有几分情谊,这酒就分你点吧。”
说着将酒碗转到另一头,递至他嘴边,魏青徐低头抿了口,抬头,却是一脸嫌弃
“什么次酒,难喝至极!”
刘怆黑脸,片刻却是笑骂
“你小子,不识好歹,有的喝都不错了,也不看看现下什么时候!”
“甭管什么时候,难喝就是难喝!”
刘怆起身,当着他的面将余下的酒都喝尽,似有意气他。魏青徐咽咽口水,有些惋惜
“你怎么都喝光了?我刚刚还想说,我有药包,再难喝的酒也能变成仙酿。”
刘怆打了个嗝,不解
“药包?”
魏青徐点头,用眼示意自己胸口
“嗯,就是五味药材,加上鹿鞭和千年人参磨成的粉制成。军旅的时候,风餐露宿,可以用它补身子。”
刘怆有些心动
“不愧是皇室,话说,那东西,你藏哪儿了?”
魏青徐将头撇向一边,傲娇
“你让我说我就说么?除非,你求我,叫我两句爷爷听听。”
刘怆冷笑,蹲下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刚刚我说错了,我和你娘好的时候,说不准你正赶在投胎的路上,没准我才是你爹。”
“你——!”
刘怆却不理他,手径直伸向他的胸口寻找药包。见人已上钩,魏青徐压下怒意,一瞬不瞬地看着刘怆,刘怆找了一会儿,正要抬头,
“没有啊,你不会——”是耍我吧
话未说完,只见魏青徐手起手落,一掌下来,他便没了知觉,闷哼一声,倒在魏青徐身上。魏青徐推开他,环视屋内,最后蹲在刘怆身旁,仔细搜索一番,拿到图纸,出了门,却未见那俩守门人,心下大喜,偷了他们的马,直奔皇城。
魏青徐回神,继续
“趁他不备,儿臣将其击晕,逃了出来。”
说着,抽出袖下的图纸
“这是儿臣在刘怆身上找到的,正是原先失踪的那张图纸。看来,此案,就是刘怆所为。”
天启帝伸手接过,打开,大致扫了一眼,见到字符后,点头
“却如裴至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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