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我娘,而画上,她佩戴的玉佩,却在萧衡手里。所以我很好奇,因为之前我从未见他佩戴过,所以当我质问,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很生气,这才和他起了争执。”
魏镜一默,半天才道
“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好奇岳母大人了。”
闻昭眉峰一跳,嗔怒
“你好奇个啥劲儿,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么。”
魏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闻昭败下阵来
“好吧,其实我也很好奇,我爹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小时候,每次问他,他只说
‘你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我对不住她’
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问到后面我自己都烦了。长大了,想到他的难处,怕他伤心,便再也没问过。那幅画,还是我费了老大劲儿才看到的,真不懂,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每次出远门都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保护得那叫一个周全细致,也不怕贼人惦记。”
魏镜没忍住
“可不是吗,家贼难,”
接收到闻昭的眼刀,魏镜乖乖闭嘴。看了他好一会儿,闻昭突然道
“有了,要不这样,今晚你把他灌醉,然后趁机逼问,他一喝醉,又迫于你的身份,没准,就告诉你了呢。”
魏镜迟疑
“这样不太好吧。”
不带这么坑爹的吧。
闻昭眯起眼,凉凉
“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魏镜……
晚饭过后,闻昭借口困了,对魏镜眨眨眼,带着祁姝小兰离开了。闻爹搓搓手,看着魏镜
“王爷,时间还早,要不咱爷俩喝几杯?”
魏镜点头,主动斟酒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过三巡,闻爹意犹未尽,酒气氤氲,见时机差不多,魏镜开始套话
“小婿有些事想请教一二。”
闻爹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
“什么?”
魏镜斟酌
“昭儿有段时间,总是睡的不太安稳,夜里有时甚至哭醒,再三询问,她才告诉我,她梦到了丈母,心有感慨。说来,小婿忏愧,与昭儿姻成至今,却对她还是不甚了解。”
闻爹提着小酒壶,就着壶口,呷了口酒,摸摸胡须,往事如潮涌出,好一会儿却道
“昭儿这丫头,打小顽劣,倒是一点都不像她的母亲。说来,也有我的干系。她出生的时候,因是不足月,体弱多病,她母亲去的早,又得不到及时哺育,再加上当时我忙着征战,照顾不周,连算命先生都说,这孩子活不过六岁。”
闻爹想起当年胆战心惊的岁月,有感而发
“说来,那丫头打小就是个磨人精,所幸,后来昭儿的师父,也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的,客平。当年若不是客兄及时出现,教昭儿习武强身,情况才有所好转,恐怕昭儿很难撑到现在。后来北翟西退,皇上命我乘胜追击,戍卫边境,我不放心留她一人在京,便带着他们去了漠北。你也知道,那里向来民风剽悍,昭儿在那简直无法无天,再加上习武,个儿蹿的高,整个一孩子王,除了我没几个人能压得住她。”
想到闻昭种种劣行,魏镜跟着笑了起来
“难怪,昭儿生性开朗,不拘小节,全是因着环境所致。平日虽好动了些,却也不乏有可人之处。”
“哈哈,王爷抬爱,日后还承蒙王爷多多包涵,这姑娘从小被我惯的,没个规矩。”
魏镜望着俩人都见了底的酒杯,无奈,看来今天注定一场空,点头
“侯爷放心,这本是小婿份内之事。”
闻爹点头,看看门外,打了个哈欠
“唔,人老了,容易犯困,时候不早了,王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小婿先送您回房吧。”
闻爹摆摆手
“我没醉,放心吧,您回去吧。”
魏镜执意送他回屋,直到看着他躺下,才往闻昭房中走。路过书房的时候,魏镜顿住脚步,望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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