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脱了外衫跳进江里,现在人还没上来,我一急,便和小兰分别来找人了,王爷现在应该到了。”
祁姝讲的绘声绘色,闻爹脸色却愈来愈暗,听到最后心一坠,颤声
“哪条江?”
祁姝赶忙道
“曲江。”
闻爹招手
“快,备马,祁姝你拿些干燥保暖的物事,叫辆马车过去。”
“好,我这就去准备。”
……
曲江桥头
魏镜利索下马,拨开人群,扫一眼却未看到闻昭人影,见人们看着他,小声议论着什么,有人指着江面耳语,魏镜皱眉,转眼,一怔,桥边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地立在那儿,正是闻昭的青梅竹马,萧衡。魏镜走向他,打了声招呼
“萧公子。”
萧衡抬眼,目光呆滞,看见魏镜,愣了愣,勉强扯唇
“你来了。”
“闻昭在哪?”
萧衡抿唇,好一会儿,有些颤抖抬手向下指
“那里。”
魏镜俯视河面,一个乌黑的脑袋露出来,吸了口气,又捏着鼻子潜入水中,心下一窒,眉眼骤冷
“多久了?”
“小半个时——”
萧衡话未说完,魏镜脱了外衫鞋袜,飞身一跃,桥上便没了影儿,哗啦一声,众人惊呼。闻爹赶到的时候,魏镜正朝河中央游去,适才闻昭手里攥了个东西高高扬起,张口想要说什么,江水涌动,呛了口水,由于这几天下了几场雨,河面上涨,暗流涌动,闻昭分神,离岸愈远。见她一直后退,魏镜暗叫不妙,江中水势复杂,深浅不一,越往河中,暗流越多,危险性越大。思此,魏镜加快速度,奋力游了过去,在闻昭快要被水淹没时,抓住那只扬起的手,来到她的身后,一手伸入她的腋下,夹紧她,一手划水,向岸上游去。闻爹见状,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扫一眼围观的人群,眼锋凌厉,冷声
“各位热闹也看够了吧?想来,这么些年,定国侯府倒也为各位添了不少趣谈,倒叫本侯为难,是否要收取各位的观瞻费?”
众人面有讪色,摆摆手,火速撤退。定国侯的厉害他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见识过了。想当年,定国侯还是游奇将军的时候,北翟入侵,高太后落荒南逃,卫平弃幽都,北方二十四城池悉数落入北狄手中,闻儆元凭一己之力率兵西进,夺回幽州腹地,向东对狄人形成挟制,为之后定国立下根基。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闻爹来到萧衡面前,见他一副颓败的狼狈样,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萧衡垂头低声
“对不起。”
闻爹看着向岸边游去的俩人,神思恍惚,好一阵才道
“都是我的错啊……”
萧衡困惑看向他,迟疑
“您——”
……
闻昭被魏镜带到岸边,祁姝谭齐几人赶紧乘车过去接应,俩人被拉上岸,闻昭迷迷糊糊,搂着魏镜,喃喃
“小哥哥。”
魏镜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脸,温声
“闻昭,是我。”
闻昭咳嗽几声,祁姝赶紧过来
“王爷,车里有暖身的,还是先进去吧。”
魏镜点头,抱着闻昭就要上车,闻昭终于回过神来,扬起手里的东西,声音微弱
“祁姝,帮我把这个交给萧衡,顺便捎句话,就说,我和他扯平了。”
祁姝接过玉佩,魏镜撇了一眼,怔然,抿唇,深深看了眼怀中的人,抬腿,弯腰进了车内
“走吧。”
车夫点头,没问去哪,驾着马车径直回了定国侯府……
当萧衡从祁姝手里接过玉佩时,闻儆元看着嵌在玉中的血色宝石,胸口隐隐作痛,思绪一下被拉得很远……
“这叫生辰石,象征着贞洁和至死不渝的爱,我们那儿的女子自出生后便戴着,等到举行成人礼的时候便可将它赠予心仪的男子。”
少女一手脱腮,一手晃着血色宝石,欢快介绍。男人盯着那宝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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