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冀梁就坐在天启帝旁边,距他最近,见此,想也不想,挺身,抢过一个侍卫的剑冲向前头,对着那黄衣女子迎头一披,那女人却极快地躲过,头一斜,身子却转向魏镜,闻昭一惊,来不及多想,就要挺身,魏镜按住他,看着那女人举着簪子笔直地朝自己刺来,忽地抬手,将手里茶杯中滚烫的茶水泼出,女人措不及防,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魏冀梁趁机举剑,朝女人脖子上用力一划,霎时鲜血溅出,浇了魏镜一脸,女人倒地,抽搐几下,睁着圆目,死死瞪向魏镜。魏镜一震,心头涌起熟悉又怪异的感觉,魏冀梁蹲下身子,一把扯开女人的面纱,只一瞬,只一眼,便让魏镜再也动弹不得。温热的感觉附着在面皮上,血腥味漂散在空气中,魏镜却死死地看着那个气绝的女人,夜夜梦见的面孔,多么熟悉的面孔!有人惊呼一声,却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其他人皆心有瑟瑟,天子僵硬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面色铁青。
魏镜瞳孔放大,记忆如潮水般灌入,痛苦蔓延四肢百骸,脑中轰鸣一声,倏地,一声巨响,众人惊诧地看着宴会的主角——岐王殿下直直地倒在血泊中。闻昭甚至来不及扶住他,尖叫声,接连倒地声,抽泣声,窃窃私语声冲斥着整个院落,高询及一众侍卫跪在君主面前
“陛下,刺客全部都自裁,未有活口!臣有罪!”
闻昭扶起魏镜,奈何力之不及,天启帝并未回答高询,而是看着魏镜和那个女人,好一会儿挥手
“传御医!”
“是!”
朱承德极快地应着,小跑了出去。天启帝淡漠地扫了眼身后心有戚戚的臣子,沉声
“在场所有人,除梁王岐王高询及其护卫,其余皆官降一级,罚奉三年!”
众臣心头一惊,纷纷跪下
“是!臣等惭愧!谢主隆恩!”
“高询,清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天启帝走到闻昭身边,对魏冀梁道
“把他扶进去吧。”
“是!”
……
夜色深寒,薄雾浓浓,华西宫内,人影晃动,直到一个身影匆匆跑来,刘麟焦急地迎上去,握着来人的手,紧张道
“有消息了?”
于嬷嬷看了看四周,点头,声音沉重
“娘娘,先回屋吧,外边凉。”
主仆二人来到室内,刘麟关上门,急切
“情况如何?”
于嬷嬷摇头
“皇上刚回宫,一切消息全部封锁,老奴不敢深问,怕暴露娘娘。”
刘麟一骇,眼皮直跳,绞着帕子,喃喃
“完了!完了!”
于嬷嬷握着她的手安慰
“娘娘莫慌,具体情况我们暂时还不清楚,兴许不像您想的那么糟。”
刘麟摇摇头
“不不,我不应该相信那个人的!我不应该相信他!”
正说着,外头宫女惊慌的声音传来
“陛陛下!娘娘还未起,奴奴婢这就去通传!”
“不必了!”
刘麟心已提至嗓子眼上,与于嬷嬷对视一眼,慌张脱衣脱鞋躺回床上。
天启帝进入房内,便见刘麟躺在床上,于嬷嬷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听见响动,于嬷嬷回头,看到来人,慌忙跪下
“陛下,您怎么来了?”
天启帝看着床上的人,冷笑
“睡着了?”
于嬷嬷凝神,跪着低声应道
“嗯,痛了一天了,才睡没多久。”
“是么?”
床上的人心头一紧,放在胸口上的手握紧,头顶忽然一片黑影浮动,刘麟眼皮微动,对上一双锐利泛着冷光的眸子
“陛下,娘娘她——”
“出去!”
“……是!”
于嬷嬷犹豫片刻,一咬牙,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躬身退了出去,门被关上,刘麟咽了咽口水,吞吐
“陛,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天启帝冷笑,坐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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