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逸最终交上了那页日记残篇。
徐峰动过杀心,但又觉得不必亲自动手,于是用一片面包和他喝得所剩无几的水瓶打发走了。
卓君逸老老实实地爬到二号车厢,徐峰把门关上然后用尸体抵住,这样,三四号车厢从此独属于徐峰一人。
日子突然变得平静,徐峰决定在做一件稳赚不赔的事。
他主动朝五号车厢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由于没有交易地点,无法完成交易。但我会在三天后打开铁门,我只留一个背包的物资,剩下的都是你们的,前提是确保叶榕和罗余的安全。
其实徐峰根本没多少信心,只是抱着不写白不写的心态。
剩下的三天里,没有争斗,没有谋算,没有角力,除了系统时不时的播报有一点烦人以外,徐峰没有任何可抱怨的地方。
徐峰忍受着枯燥与厌倦,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追逐趣味不可缺少的一环。
【存活二十天。(7/20)】
【剩余玩家:24名】
徐峰翻开卓君逸给予的日记残篇,他甚至觉得解密的赢法已经不再必要,但日记作为唯一的消遣物,徐峰还是愿意阅读一番。
这次的笔记一笔一画都很奇怪,有着多余的棱角和奇怪的形状,最不可饶恕的是,它的句号写成了三角形。
——
四月九日。星期二。雾霾。
离那次恶性案件已经有一年多了,我却觉得好像才几天时间。
我的儿子在此次事件中丧生,犯事的老人就此被逮捕,这件事本该就此落下帷幕。
但两个月前,我受到一封奇怪的信,地址就是我家,上面只写:司机才是凶手。
简短却直击心脏。
我从来不相信,因为是邻居就会允许老人持枪?因为我家儿子用无线耳机就会掏出猎枪射击?
这样两个神经病恰好是邻居,而恰好与我的儿子共处一个车厢?
承认这种事,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能力为儿子报仇。
是的,我要报仇,手刃杀死我儿子真正的凶手。
工作人员说我疯了,说那班车是自动驾驶。
我把他打倒在地,一人坐在候车室默默地等。
列车来了,恰好是那班车,我毫不迟疑地进入列车,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车厢。
我走到司机室前,把门打开。果然有司机,那是一个头戴兜帽的年轻人,他正诡异地笑着,好像我做的事不值一提。
我愤怒地给他来了一拳,但他灵活地闪身,我的拳头只砸在了窗户上。
我的拳头不算重——至少不应该打破玻璃。
所以当冷风刮进室内,我茫然地被吹倒在地。
那个年轻人不知逃到哪儿去,司机室的门不再能打开了。我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坐在司机的位子,好像被施加了一股使命感。
我想,一直往前开下去。
——
星期与日期不符,逻辑混乱,比起先前看到的日记,这一篇乍看之下似乎毫无价值。
“它至少点出了前一篇日记的逻辑问题。”徐峰打了个哈欠,说不清自己对此感不感兴趣,“列车司机,到底存在吗?”
胡乱分析一通过后,徐峰更加无聊,吃喝睡轮番进行,等待第二天的到来,模样活脱脱是一名嫌钱太多的富人。
【存活二十天。(8/20)】
【剩余玩家:21名】
又一天时间,死的玩家明显减少。
“现在使者还剩下三名,所以玩家人数达到13,使者就胜利了?然后呢,其他玩家会怎么样?”
关于这个问题,薛知远只有猜测。要么是使者依然在车厢里,但如第一次博弈那样,不会真正死亡。要么是除使者以外的玩家全部判定为博弈失败,被系统消灭。
徐峰觉得两种都有可能,或者就像莫弱曾说的,是无尽博弈的漏洞?
诸如此类的猜测在当天下午宣告结束。
【所有乘客都已知晓了使者的存在,现追加隐藏的胜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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