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寡人。”
天一早,离城之际,徐峰还在念念有词。
他将王殿之上的炎王与府邸内的炎王反复比较,觉得只有八成相似。
一会儿,徐峰失笑:“想这些作甚,一点用没有。”
托蔚雨的福,他不得不远离草民教,去见圣帝。
他即将抵达整个天下的权利中心,但那会远离玩家的纷争,圣都即使有一两个玩家,也只能算漩涡的外围。
“远水难解近渴,一路又艰难困苦。嘿,圣帝可是天下之帝,面见我一个使者。”
徐峰甚至觉得蔚雨在故意害他,出这么一个难为人的计策。
“等等,关灼大人,圣都要如何走?”徐峰问。
“呃,我看看。”关灼手忙脚乱地翻开地图,“先去焦城,再去伙城,借道水域,沿源城、潮汐二城,越过天险绝魔巅,最终抵达圣都。”
“借道水域,借道水域。”徐峰反复念诵,似有所得,“蔚雨公子祖籍何在?”
关灼答:“水域源城。”
徐峰心中叹息:“原来如此,是想借机返回家乡,携炎王印章做些文章,可惜阴差阳错。她对草民教可是一窍不通,想必此时此刻也在发愁。”
去往圣都,至少要一年时间,一来一回,仗也打得差不多了。
徐峰不停念叨:“得想办法,得想办法。”
目前暂时没有能够用计的地方,两边一老一小,还带着十几名侍从。
徐峰只能按照地图的线路一步一个脚印,错走一步,都会有人客气地提醒,然后强硬地将他引导回正确的方向。
他只能下决断:“先去城池,再随机应变。”
去往焦城的路上无故丢了三袋干粮,这让原本够吃的伙食变得紧张起来。
半夜,关灼和徐峰手忙脚乱地摆弄火堆和瓷碗,旁边的王一剑看不下去,过来帮忙。
一会儿,王一剑就嫌弃两人笨手笨脚,徐峰和关灼乖乖地退出,看王一剑一个人表演。
最终,徐峰吃到了热腾腾的米饭。
瓷碗缺了一个角,徐峰小心翼翼地避开,用两条细棍作筷,把一粒粒米饭撇到嘴里,偶尔有落到地上的,徐峰赶忙捡起,确保落地的时间没有超过三秒。
四周野草随风飘动,土地硬实,稀疏的树根拔地而起,狂野地肆意生长。
徐峰闻着草香和烤火的焦味,吃着清甜的米饭,好像活在田园一般。
“要是有酒有肉就好了。”王一剑在旁边喃喃,米饭已经被他横扫一空。
关灼也想吃肉,于是提议:“何不打一些野味?”
王一剑大声说:“我四处看过了,这地方野到野味都不来,除了贱草,没东西看中这里。”
徐峰一时在想天下大略、玩家之间的博弈,一时在想肉的滋味、下一顿该吃什么,渐渐想入迷了。
旅途继续,徐峰感觉到一股麻木感套牢全身,好似要将自己融入礼仪与他人的欢庆之中才肯罢休,挣脱出去,则是难言的孤独,让人生畏。
他来到五域已经半年多了,与之比较,那几天的狼人杀被抛在记忆的最底层,一些细节难以翻新。
“草民教是关键,出使圣都则是次要。”徐峰强迫自己掀开麻木,仿佛掀开带给自己安全的肉皮,“我去圣都面见圣帝实在太费时间,除非……除非圣帝见我。”
徐峰觉得自己脑袋烧坏了,拿湖边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水中掺杂的沙土磨得两颊通红。
“或者最好有一批流寇过来把我绑走,指哪儿去哪儿。”徐峰说完自己笑了,他纯粹在放松心情,还没到想出计策的时候。
三日过后,徐峰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前面的土坡显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人双手举着大黑旗,旗上用血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大字:草民教。
这里是炎城与焦城之间,与土域隔着千山万水,草民教怎么会在这里?
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王一剑便一脸冷傲地冲到队伍的前头,拔出朴实无华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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