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在徐峰调查密室前,他问自己。
狼人杀游戏的系统很妥善,以目前的资源根本难以逃脱。
那么调查密室的用途在哪里呢?
他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好让他专心地调查下去。
渐渐地,他想起那股莫名的声音。
“有十名玩家存在。”
“而且玩家是针对死亡博弈的,并非狼人杀。”
“苏小平的孩子不算狼人杀的玩家,但有可能是死亡博弈的玩家。所以,张贺林的说法并不严谨。”
“等等,难道……”
手指的关节被掰了个遍,徐峰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知道光靠猜测是做不成任何事的。
所有猜测都需要靠实践验证。
徐峰欣喜地想:“这样一来,的确有必要调查密室了。”
墙壁未涂匀的白漆、电视机老化的线路、地板边沿的絮状灰尘。
他谨遵“望闻摸听”的流程,一步一步地积攒进度。
起初,徐峰找得很细致,但凡是不易察觉的细节,他都留了心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集中于几个关键的点。
提供食物的厨房、一号门旁边的输入器、逃生的出口以及可能存在的监控探头。
“闲得慌,就想随便溜达溜达。”
期间,针对孙胜的询问,徐峰的回答显得无精打采。
他嘴上敷衍了事,专注于默念自己的口诀:“卡片、云台、鱼眼、半球、红外、热成像、一体化……”
十分钟后,徐峰一无所获。
“明明已经念诵了那么多遍口诀,居然连一个监控探头都没有找到?”
徐峰以不可思议的语气低喃,不过很快,他暗暗点头,确信地想:“个么是微型监控咯,也是哈,量产的低端机子不配监视咱们。”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再刻意寻找劳什子的监控了。
徐峰在出口的门牌子前晃悠个来回以后,又到输入器附近游荡。
这门耗时又耗力的技术活实施过程中,张贺林和黎采霞似乎受到不同程度的感染,也陪徐峰溜达了一圈。
一会儿,他们的三分钟热度冷却下来,对调查失去了兴趣。
叶榕没有起身,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极个别的时间段里,她的目光会飘落远处,散漫地淌开。
客厅的吊灯明亮依旧,钟表的指针从九划到了三。
“哈——嗯。”
孙胜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肥硕的手臂抹去睡意引来的泪滴,他躺在沙发上打起盹来,毫不在意自己的鞋底几度亲吻沙发的软垫。
“按理应当有突破口的。”
徐峰进了卫生间,他站在镜子前,烦躁地洗了一把脸。
他疑心漏掉了重要的一环,又暗恼自己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
“算了,尽力就行。”
一会儿,徐峰笑了笑,离开卫生间时的背影像极了走入赛场的选手。
他不再搜查,只是努力完成了其他的提案,然后坐等夜晚到来。
晚上六点。
八个人围坐在客厅的长桌,每人身前是一碗加蛋加酱的方便面——只有叶榕无料可加。他们不由自主地朝张贺林看,没一个人正眼瞧热好的面。
沉默的整整五秒,仪式感很足。
“那个,其实没必要遵守狼人杀的规则吧。”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是苏小平。
她紧张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幕后黑手只是说要我们讨论出一个票选的结果。可狼人杀里前面的人说完话,就不能再说了。这样是不是对咱们不太好?”
“狼人杀的规则对我们是否有利……”叶榕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苏小平的意思。
“我倒觉得,这是对好人最有利的一点。”黎采霞扶正眼镜,然后说,“一旦限制发言的次数,狼人就很难串供、暗示、篡改发言了。”
徐峰迫真地附和:“的确,你们玩过《谁是卧底》没有?一般只有第一轮发言最能辨别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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