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选择,这是必然。”
凌纷絮轻声念叨着这句话,然后疑惑地偏过了头。
“这是什么意思。”
白起停下脚步,坐在了连廊边缘,面朝湖水。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凌纷絮嘀咕了一声,然后慢慢坐在了白起身侧。
白起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凌纷絮的左手。
“我在想,怎么解释。”
“...哦。”
白发姑娘答应了一声,然后把脑袋放在了白起的肩头。
白起仰望着头顶的明月,他自以为已经远离了这些名叫权谋的东西,但最终发现自己还是避不开这些。
于是他低下了头,轻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政客的,把戏。”
凌纷絮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白起抿了抿嘴,但并未出声。
他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时候,难免就会和政客们打交道,起初他觉得那都是一群很好相处的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明白那些政客的真正目的。
他自小就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很快就掌握到了政客们处事的规则。
从能力角度上来说,政客们并没有为这个社会做出任何贡献,但是他们又可以调配社会的资源,所以他们拥有着与实际能力极其不相符的能力,而这个能力主要来源于他们的人脉。
他们向来想让任何人成为他们的人脉,但白起并不热衷于这一点。
和政客们交好,自然可以获得一些不太方便获得的东西,但可惜曾经的白起恰好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这样的想法再配合上他有些冷漠的性格,就让他变成了一个难以打交道的军阀,最终也就造成了白起元帅的惨剧。
一想到这里,白起偏头看向身边的姑娘,她的眼神期期艾艾的,她在一直等待着白起的教诲。
白起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惨剧了,用新的人生来形容更加恰当一些。
所以他最终也没回答,而是拦腰抱起了凌纷絮。
但因为右手上的伤痛,他的步伐踉跄了一下,两个人噗通一声摔进了荷花池中。
在起伏间他听见了凌纷絮抱怨的声音。
“不想回答就不说啊...干嘛要这样啊。”
......
等到两个人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两人躺在新换的凉席上,齐刷刷地看着窗外的白色宫墙。
不过白起看了一会儿便觉着有些无聊了,更何况身边的白发姑娘要好看得多。
前几天是凌纷絮的生理期,而最近两天又比较忙,所以他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凌纷絮眨了眨眼,然后自然地把嘴唇凑了上去,在那之后屋子里面便剩下了布料和布料摩挲的声音。
那声音极具节奏,那声音经久不息。
那是人和人的触碰,亦是心与心的交换。
在缠绵过后,两人换上了新的衣服,重新躺在了起初的位置上。
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身体都是疲乏的,但精神却又无比地清醒。
凌纷絮亲吻着白起的脸颊,轻声说着。
“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好,白世又惹上麻烦了,我心里总是很担忧。”
白起拍着她的背,解释道。
“先帮白世。”
凌纷絮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
白世迟疑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着。
“他比我,更加优秀,对联邦,价值更大。”
在凌纷絮反驳之前他接着说道。
“最主要是,没有他,我们会,寸步难行。”
凌纷絮在他的耳边蹭了蹭,小声说道。
“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身上,这不是你处事的习惯。”
白起摊了摊手。
“能力有限,只能如此。”
听见了这种丧气的话,凌纷絮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注视着白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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