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嚼着一丝阴恻恻的笑,“我花妈妈在京都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说你做工救母,可一个月来,你从未回家去,挣得几文银钱也都大手大脚,转手就买了零碎吃食,而你身上又有这些伤,还处心积虑改头换面,只怕……是在躲什么仇家吧?”
没想到这花妈妈还是个有脑壳的。
不过一个下等丫头而已,她也这般注意,还大不离猜到我是为着避难才藏身于此。
我小心翼翼的提醒,“既然,妈妈已经猜到,就不怕我抛头露面将仇家引来?那可不就连累了妈妈?”
花妈妈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敢留在京都,就证明你得罪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妈妈我不是跟你吹牛,这千金醉若无底气、无根基、无背景,在这京都城中还能立下足?多少流氓泼皮、多少对手都来闹过,我可从来不怕这些。”
说来也是,这千金醉号称京都第一楼,这背后的势力当不是简单的。
只是她猜错一点,我可不是为了躲什么寻常仇家。
见我脸色沉沉,不知何想,花妈妈又放缓了语气,低叹一声,轻轻携了我的手,亲昵的唤了声“好女儿”,劝道,“妈妈也是讲道理的人,说来说去也是为了你好,你且仔细想想,你一个良家闺女,为避祸端,扮丑吃苦,躲到我这千金醉中,也是被逼得急了,只怕你得罪的人实在有些可怕,你若出去,还能有命活?”
我是个最能看清眼前形式,也最知道装乖卖憨的。
在之前看过的那些人界话本故事中,贞洁烈女面对这样的逼迫往往都是宁死不屈的,但“宁死”,那就是“死”了,我却不可以折在这儿。
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服个软,之后再借机逃走,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所以,我咬着下唇,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可……可我还是……”
花妈妈看出我的犹豫和动摇,继而又劝道,“傻女儿,你再想想清楚,不说我这千金醉背后是有势力在的,就是依你这容貌,一旦接客,还有不红的道理?到时候,多少达官显贵都是你的裙下之臣,谁又还敢动你?只怕你和你哪些仇家到时候只有颠倒个个儿,谁也再不敢拿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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