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再快,怎么能快得过安毓?
安毓眼神狠戾,侧手将她丢向一边。
折凉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站在地上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住。
“公主!”立刻有人眼疾手快,上前去扶。
安毓则俯身拉我起来,视线锁在我受伤的胳膊上,十分阴郁。
“父王!”折凉推开来扶的人,不可置信的暴吼,“这个女人就那么重要?!为了她,这已经是您第二次对我动手了!”
安毓没搭理她,低声问我,“还好吗?”
我瞥了一眼折凉,故意柔弱的往安毓怀里一倒,抽噎道,“陛下,若您再不来,洛尘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安毓忙搂住我,沉声道,“有我在,谁也不能将你怎样。”
这话音量不大,但足够在场所有人听清楚。
一时,众人都有些讪讪。
安毓继而说,“所有人,罚出关雎殿,禁闭十年。”
众人慌忙跪下,个个瑟瑟发抖,又不敢开口求饶。
饶是做妖的有千年万年可活,禁闭十年也不是轻罚。
折凉脸上青白接替,怒道,“父王,您未免……”
她一语未完,安毓冷冰冰的目光已扫向她,“上一次,我可能没说清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再最后饶你一次,自回去闭门思过,若还有下次,你母后也帮不了你。”
折凉咬牙切齿,如何肯服,“父王!我……”
我抱着胳膊,嘤咛一声,低声呼道,“好疼啊……”
安毓脸色更不好看,低斥道,“还不快出去?!”
折凉水灵透亮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扭头出门。
她心里,定已想出了千千万万个将我碎尸万段的办法。
安毓复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冷冷道,“滚出去。”
众人慌忙退出。
殿门被合上,一室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淡了。
安毓扶我坐下,又轻轻托着我的手臂查看伤势。
我笑了笑,道,“没事,只是小伤,我是气折凉公主的。”
安毓没答话,聚气于掌,轻轻按住我的伤口。
冰凉的气体覆在伤口,温柔的渗入皮肉。
等他将手撤开,血迹犹在,伤却已好了。
我拉了拉破掉的袖口,浅浅一笑,“多谢陛下。”
安毓眉头仍紧蹙着,“若有下次,你不必让着她。”
我发誓,我真没让着她。
“好。”我点点头,结束了这场对话。
他又问我,“你见到他们了?”
他们指的是水生和画川。
“嗯。”我点头,“多谢你为我安排。”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出来。
或许,他要问的,是华霜的事可有眉目了没有。
但他没问出口,我也自然难得找话来搪塞他。
安毓起身,“宴席还没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嗯。”我起身送他,“陛下慢走。”
安毓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身出门。
我听到他在殿外吩咐,让把关雎殿中伺候的人都换掉,并加派一列守卫在殿前巡逻,务必保证我的安全。
在春生大典的当口,安毓如此大动作,显然瞒不过前来参宴的六界众人。
或许,他就是要告诉别人,我这个人,动不得。
想到这儿,我对心里那个隐隐的猜测又有些犹豫。
他待我如此,真的有可能对华霜动手吗?
可是没办法,眼下我漫无目的,陷入困局,除了怀疑他,我没有别的选择。
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型。
……
春生大典,连开三日,丝竹不歇,歌曲不停。
我推说不适,没去凑热闹。
头一天折凉抓住我偷偷离宫的把柄,只怕回去告诉给妖后知道,她必定生疑。
我还是懒得在她面前晃悠,少生事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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