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自信……
扶苏曾说过,情蛊是没有解药的。
他忘了我,之后永远永远也不会记起我。
……
扶苏瞥了一眼一旁的画川,“你若不想她死,就不要想什么办法来解开这封印。”
之前的剑拔弩张,随着扶苏这次的“放过”而过去。
画川点头,道了声“多谢。”
扶苏没再多言,转身出洞。
“姐姐!姐姐!”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狼狈身影飞快的冲进来,险些撞上扶苏。
还好扶苏反应够快,向后一退,避开了她。
华霜吓得声音一噤,下意识往墙壁蹭了蹭。
扶苏掸了一下衣袖,都没多看她一眼,径直出去了。
华霜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扶苏没了影,她才哭天抹泪的重新冲向我,“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她重重撞上扶苏所设的结界,“哎哟”一声向后栽去。
“小心!”
还好,画川及时伸手将她接住了。
华霜可怜兮兮的揉着额头,“这是什么啊?”
我撇撇嘴,“结界。”
“结界?”华霜一脸茫然。
我将刚刚和扶苏那个“公平”的交易简单说给华霜听。
华霜咧嘴一笑,“那这么说来,殿下是信了咱们了!对不对?”
我摇头,“恐怕不是。”
华霜的笑僵在脸上,“不是?可……可是这么不平等的条件,殿下也答应了啊,若他不信我们,他直接把咱们一股脑抓回去也就得了,何必这么浪费时间。”
我戳了戳面前透明但密不透风的结界,“他或许只是单纯自信他的结界凭我的本事根本突破不了而已,对于一只瓮中鳖,他没必要急在一时。”
华霜额头还隐隐作痛,立刻有些垂头丧气。
画川却有不同意见,“依我看,扶苏今日确有些反常。”
我和华霜都看向他。
他方道,“对于敌人,扶苏向来冷酷得近似铁石心肠,从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脱。昨夜,我将过去种种皆向他说明,百般说服,他却仍今日要来拿你。当时我以为他对我的话一句不信,可今日,他却因为你一个没有意义的交易而轻易离开,我便想,或许他对我们的话也不是全然不信的,他只是需要时间去证实而已。”
华霜眼睛又亮了起来,“你确定吗?”
画川点头,“他敢今日就将熹央囚在这里,说明他虽知熹央藏身之地,却隐言不报,而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昨日所言,就算不是全部,他也听进去了一点,今日来本就不为了抓人,或许只是想见见熹央,好看看我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也未可知。毕竟天界的手段就算再缜密,对付起扶苏来,也不一定那么有效。”
华霜又立刻信了,连连点头道,“说得对说得对!”
我却远没有他们这样的乐观,“可是你们别忘了,扶苏中了情蛊,这是无解的毒,他永远也不可能记起我了。”
华霜摆摆手,状态轻松,“没事,殿下不记得,还有大把人记得呢!不说殿下为姐姐是受天雷之刑三千鞭的事儿人人皆知,就是他与姐姐之间的种种,除了咱们,还有瑜煌仙官、锦翳上仙他们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怕殿下查不出蛛丝马迹,只要查出一点问题,我相信殿下就不会滥杀无辜。”
我凝眸,“可是,天界为让扶苏忘记我,甚至敢让他来杀我,绝不单单是喂扶苏吃一粒情蛊那么简单,只怕之前种种痕迹都早被抹杀干净,为的就是不让扶苏知道。”
说到这,我看向画川。
画川眼神避开我,攥紧了拳,“天雷之刑,在现在天界人的嘴里,早已变成了太子殿下捉拿妖兽不利,致妖兽攻入天界为害,故受罚。煌瑜因打碎天帝宝相被送去了西海锦翳自那日回到天界就闭门不出还有洪荒上神,恰逢百年一次的龟眠期,醒来已是一年后了而我,天帝施加威压,让我父神关了我的禁闭,待扶苏杀你后才许我被放出,昨夜是我趁守卫不备,逃出来的。”
我们三人表情都黯了下来,有些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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