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黄衫花仙不甘心,急急要辩。
她身边一位眼睛大大的花仙忙拉住她的袖子,同时皱着眉轻轻对她摇了摇头,意在阻止。
之前说过话的那个穿桃粉色裙子的花仙首先站起身来,屈膝笑道,“那小仙们就先行告退了。”
其余诸人相互对视一眼,也只得起身告辞。
花神点了点头,“去吧。”
诸人又齐齐转过头,对我行礼作辞。
我亦屈膝回了礼。
花神又拉着我坐下,温柔的笑道,“好孩子,快坐下罢。”
“嗯。”我点点头,顺从的坐下,虽不在主座,但离她也算很近。
我表面不急不躁,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巴不得她快快说正事,毕竟猜来猜去实在让我累得很。
花神拉着我的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我,“熹央,今年多大了?”
我低声而乖顺的答道,“春天一过,就刚好五百五十五岁了。”
“哦。”这个答案似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故有片刻的沉思,“真年轻啊……”
略等了等,她又问道,“原来家中是哪里的?”
我又答,“东海。”
“东海?”她语速加快了些,“家中还有谁?父母?兄弟姊妹?”
“都没了。”我缓缓摇头,颇为感伤的说,“那年东海与冥界起了争端,阿爹和哥哥奉命去征战,结果……”
花神听得眉头微皱,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
我揩了揩眼角,低低垂下了脑袋。
她柔声安慰了一番,又试探着问,“今日,你于殿上所作之舞,飒飒如风,不知是何人所授。”
舞?她是为了这个要见我?
我照实答道,“并无人教授,不过是随曲而舞,登不得大雅之堂。”
“自己舞的?”她脱口而问,问出口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妥,牵强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是看你舞姿成熟,以剑作舞时,动作刚毅,好似习武练剑之人,可看你形容柔弱,又觉得不大像,所以心生好奇,故有此一问,你别介意。”
“没事。”我摇头浅笑,“连我亦觉得那舞不像我作的……”
“什么……”我后面的话,她没大听清。
“哦,没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好再追问。
“嗳……”她低低叹了口气,一双美目在我脸上徘徊,欲言又止。
我再装不得糊涂,况且也没必要装糊涂。
“花神娘娘。”我咬唇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她神色间有些黯然,又叹了一声,方道,“我只是觉得,你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一位十分重要的故人。”
花神的视线慢慢描摹过我的脸,近似回忆的幽幽的说,“你长得和她很像,又不完全像。”
“故人?”若当真如此,她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一个小仙投入这样大的关注度也就说得过去了。
“嗯。”她缓缓点头,“特别是你作那一支舞时,我几乎以为你就是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似乎是想要将我看得真切些,找到我与她所说的那位“故人”的相似,或者不相似。
“罢了。”她无奈的笑了笑,“我那故人若还活着,也和我是一般年纪了,而你,还那么年轻。”
我没有追问那位“故人”是谁,因为,无论那是谁,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接下来,花神没有再提及那位“故人”的任何话题,只是家长里短的谈了我过去的生活,与画川的婚事。
临末,我起身告辞离去,她还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道,“花神宫里闲得很,你若是日常得了空,便多来宫里玩玩,也好与我多作作伴。”
我一一应了,方由翠竹送出宫去。
翠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花粉、花蜜、花茶等各类东西,都是花神嘱咐她要交由我带回出云殿去的。
她笑眯眯的对我说,“熹央上仙,这花几万年来,您还是咱们娘娘邀请过宫的第一位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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