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暖流从我眉心处汇入,顺着经脉血液渐渐流走至我的全身,最后又缓缓回到我的眉心,重新返回他的指尖。
扶苏收回法力,紧锁的眉头散开。
他拉着我的手,尽量放缓语速和音量的又一次安慰我道,“我已用神识检查过你,并没有人控制你,甚至连用傀儡术的痕迹也没有,你放心吧,没事儿的,始终有我在。”
“不不不,不是的。”我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说,“扶苏,你信我,我没有骗你,是一个女人,是她控制着我,她总在我的梦里,总是说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那支舞,对就是那支舞,刚刚在我梦里,她就在跳那支舞。”
“好好好,我相信。”扶苏拥我入怀中,一遍遍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竭力安抚我,“熹央,你别激动,我相信你。”
心在胸口“扑扑扑”的乱撞,恐惧、紧张、怀疑……等等情绪撞击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沉沉的夜,安静得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扶苏浅浅的呼吸。
我将头埋在扶苏的颈窝里,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扶苏抵着我的发顶,低声道,“好了,别害怕,如果真的有人胆敢在你身上施咒或用术,我决不放过他。”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声求他,“扶苏,你今夜能不能不要走,我担心那个女人又到我的梦里来,她总是在一片红色里,像极了血,我害怕。”
扶苏立刻答应了,“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
……
扶苏怕我再陷入那样惊恐的状态里,一直不厌其烦的陪我说着话,从仙魔故事,到近年来天界出的奇人逸事,尽量贴着我感兴趣的点,偶尔还穿插几句根本不大好笑的笑话。
自我与扶苏相识以来,这是他说话说得最多的一天。
其实,他所说的那些人和事,我早就听爷爷说过,或听执夏、画川他们八卦过了,甚至知道的比扶苏知道的更要细枝末节些。
不过,在扶苏讲时,我仍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以扶苏那样清冷的性子,能做到这样已是十分不易了。
扶苏见我情绪渐渐好起来,原本绷紧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对了。”我问他,“下午时,我记得我睡着之前,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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