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德抬头对我笑了笑,眼里带着属于小男子汉的勇敢和担当,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我,“我没事的。”
与寇玉等人道别之后,我们自回清晖殿去,此按下不提。
之后几天,各界的人纷纷告辞归去,灵寿元君、灵犀元君是主人,送客之事繁复所以忙,这也就罢了,可偏偏连带着扶苏也忙得脚不沾地,各个说得上话的、说不上话的人都来拜见,说一番客套话,走一趟过场,再告辞出山门去。
而总算送走了大部分人之后,拖了将近十天的剿叛之事才终于被放到了台面。
牵涉此事的,除了“三灵”、扶苏与我们几个,还有魔界魔君、妖界妖王。
执法殿上,三灵高坐主位,另设主客座三座,依次坐着扶苏、安毓、魔君嗜良,其余如画川、执夏等高仙阶上仙居于次客位,我、月奴身份低微,便只能挨着元通、元镜等二等仙官坐在下座,从旁听审的还有大莽山仙官数人,包括在此次剿叛之战中出了大力的寇玉。
灵寿元君白衣肃目,端坐于殿中正位,缓缓说,“法会之上,魔族右支来犯,幸而得太子殿下,诸位仙界、妖界、魔界同仁相助平乱,才得以确保法会的顺利进行,故,本君代表大莽上下,谢过诸位。”
说完,他起身携一左一右两位师弟一起站起,对在座诸人拱手作礼,以表谢意。
诸人纷纷起身,回以一礼,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三灵”也跟着重新坐下。
客气完了,灵寿元君将事情引回到今日主题上,“此番一役,虽我方大获全胜,剿杀魔众一百二十一人,活捉大小统领一十一人,但却不得不思此战役缘何而起。”
他对身边的小道颔首示意,“去,将元正等一干人等带上殿来。”
“是。”那小道恭敬的应了,自退出殿去传人。
灵寿元君又道,“我自以为门中之人皆已修道为要,事事皆空,却不料,这其中仍是出了奸邪之人,勾结叛军,私放敌人,置同门、各界同仁安危于不顾,思及此,吾实乃痛心之至,也反思己身,终归因我等教下无方,才有门中之人胆大妄为,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吾等实在心愧难安得很。”
魔君嗜良身材魁梧,方脸络腮胡,像个武将,闻得灵寿元君如此自责自省之话,忙道,“嗳!元君此言差矣,诺大一个大莽山,安能每人都能兼顾?难免出个歹徒,也是无法之事,哪能怪到您身上。就拿我魔界来说吧,此次逆叛之人,都出自魔界,难道我也要怪自己管教不严不成?终归来说,各人有各人品性,我们在上头的,管个大概太平也就是了,哪里能样样事情都能想到、看到、做到?若当真这样,不说累不累,就是烦也烦死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爽快自在,却让坐在他下手的魔界右相微微变了脸色,忙起身亲自捧茶到其面前,并借机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嗜良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所言有所不妥,忙嘿嘿笑着揭过了话。
我不由在心中笑道:这个魔君倒真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也不知他这样的,是如何在这魔君的宝座上坐得长久的。
他这番话虽是在为大莽山开脱,也记得起乱之人出于魔界,却没意识到在这件事情上,他魔界的处地更加尴尬,灵寿元君能谦一句“教下不严”,他作为一个魔君却是“御下不得法”,且不用别人说,他自己总结的“管个大概太平”几个字就已经把自己执政疏散的态度说了个清楚,这样一来,反倒给了那些魔族右支一个正当的叛道理由。
连月奴也听出嗜良言语上的不妥,微微蹙眉,凑近我耳边小声嘀咕道,“这魔君也……”
我忙按住她的手打断她,并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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