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哭着摇头,紧紧抓住晚娘的手,几乎是哀求道,“我们去求画川公子吧,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他知道,他对你那么好,一定会护着你,帮我们摆脱元正那个混蛋的控制的。”
果然是元正,我咬唇,不由有些紧张,期待她们将自己被安插到我们身边的目的和盘托出。
又想,要不我现在推门进去,直接将她们抓个现行,她们既已生了背叛元正的心,我的拆穿无疑是封死了她们其他所有的退路,逼她们向我们低头。
这样一来,不仅能知道元正的安排,说不定还能将计就计,反设圈套。
“不行。”晚娘几近决绝的声音彻底推翻了我所设想的这个方案。
她站起身,背对清月站着,“你知道的,我不能背叛,永远不能。”
清月似乎很清楚她的为难,闻言竟没有再劝,反而带着几分绝望的悲切,以袖掩面,小声恸哭起来。
我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晚娘的态度,她定是有什么重大的把柄,甚至比性命还重要的把柄被元正抓在了手里,所以宁愿死,也不愿意背叛,若我强行要她说出计划,很可能会弄巧成拙,反而影响扶苏的计划。
她们又继续说了一会儿话,没什么重点,都是围绕着清月的去留,谁也不让步。
晚娘重重叹息,“罢了,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有七天,你要待在这儿,我尽全力也护你周全,但到了十四,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
我以法力温着药,待她们谈话结束,且大约情绪渐渐平复了,才故意加重了脚步,示意她们我的到来,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晚娘姑娘?你可在里头。”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动静,想必是在匆匆整理。
待动静停下,清月才一边问,“是谁?”一边打开了门。
见到是我,清月忙低下头,屈膝对我福了福,唤了声,“熹央姑娘。”
她低着头,避开我的目光,将哭红的眼埋在阴影里,我也装作不知,不冷不热的对她点了点头,“画川托我送药给晚娘姑娘。”
“多谢。”清月小声道谢,双手接过我手里的托盘。
“咳咳……”伴随着一阵娇弱的咳喘声,晚娘一袭白裳从里间撩帘而出,脚步虚浮的迎了出来,柔声与我打招呼,“熹央姑娘。”
她鬓角惺忪,衣衫微皱,看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心里好笑,也是辛苦她还这样作样子。
“你可好些了?”我客气的问她。
“嗯。”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婉的笑意,“有劳姑娘挂怀了,已感觉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又客气了两句,告辞出来。
画川与扶苏两个都忙,我知道,既然他们放下了晚娘和清月,自然是不惧她有什么动作的,但因为刚才确切的听到晚娘与清月的那番话,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便决定去找也知情的执夏去商量商量。
执夏自昨日起就闷在房间里修炼,原因是在天界的莲音大师提前出关,发现执夏私自下凡,便传了信来,信中说了两件事,一,既然已经下界,就好好参加大莽法会,多学习学习二,法会后即刻回天界去,她已经为执夏准备好了一整套考题,预备好好考察执夏的功课。
这让执夏心惊肉跳,在细细回忆了之前自己功课不过关,莲音大师给她的种种惩处方式之后,当即便决定要临时抱佛脚,好好抓抓功课,缩回了房间练功去。
“执夏?”我轻轻敲了敲她紧闭的房门。
“嗳,就来。”她扬声应了一句,很快就开了门,一边侧身让我进去,一边问我,“怎么了?”
我附在执夏耳边,将刚刚听到的晚娘与清月的对话与她细细说了,然后问她,“你觉得,这事儿我们是按兵不动,不管不问,还是要做些什么?”
执夏摸着下巴,认真想了半晌,才迟疑道,“还是不管吧,我们还是不清楚她们的目的,无从防备,而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可能会打草惊蛇,还不如顺其自然,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做的好。”
“嗯。”我点头,也知道这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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