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如花一样貌美的容颜,带着大病后的苍白,柔弱之色连西子也输她几分。
“咳咳。”她以袖掩唇,轻轻咳了几声,面上立刻染了几分病态的潮红,微微低首间,微敞的衣襟愈加向下压了压,露出她雪白脖颈上一段猩红色的疤痕,想必便是昨日自刎留下的痕迹。
我脖子一凉,忙压着脑袋将脖子往毛绒绒的衣服领子里缩了缩。
这女人心可真狠,刀子碰肉,就是小小一条口子也足够让人痛了,她却能对自己下下去那么重的手,若是画川不救她,这可就不是留不留疤的事儿了。
想到这儿,我又不禁有些替执夏庆幸,像晚娘这种女人最最危险,长得漂亮,聪明,懂得抓住男人的弱点,还心狠,执夏这种表面看起来精明,但实际少根筋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幸好晚娘是元正的人,且画川知道她的真面目,不然她要当真与执夏抢起画川来,执夏就只有哭的份了。
我正胡思乱想,清月已起身扶起了咳得娇喘微微的晚娘,关切道,“姐姐,你身子还未好,且现在天还凉着,你又穿得单薄,如何扛得住,不如就先回房间去休息着吧。”
晚娘又咳了两声,才微垂着眸子轻轻点头,“也好。”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向我,犹豫道,“那熹央姑娘,我就……”
“嗯,轻便。”我笑了笑,“晚娘姑娘是客人,且又在病中,我哪里有阻拦的道理?”
晚娘与清月向我和月奴分别点了点头,告辞出了厅门。
秦襄刚好抱着一摞书从后院出来,抬头看到清月,表情一僵,忙又讷讷的挪开了视线。
我不由好笑,明明认识,却装作不识,难道不辛苦?
秦襄目光四处打转,不经意扫过我,发现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突然露出几分紧张,微红了脸,忙脚步匆匆的越过她们,径直走到院前的花围边去了。
那一溜一臂长的青石板花围已经铺满了摊开的书,也不知扶苏是哪里找出这许多书来的,当真要看,还是找个由头为难一下叛徒秦襄。
想到这儿,我抿嘴一笑,后面这种可能,怕是只有我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才做得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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