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和了灯争什么道理,说白了,这又不是我师父,而且我的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担心自己都来不及,于是笑眯眯的点头敷衍道,“嗯嗯,是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
了灯皱眉,似乎是不满意我说话的态度。
“咳…”慧藏身子突然发起抖来,表情十分难看。
“师父?”了灯愣了愣,忙抓起慧藏的手腕替他把脉。
我蹲在地上,也伸长了脖子去看,“怎么了?”
了灯表情阴沉,目光缓缓从慧藏身上挪到了我脸上,“师父已经将妖气消耗尽了。”
“啧,那这该怎么……”我摇摇头,下意识要帮他想想办法,但下一刻我脑袋灵光一闪,便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道,“你?”
了灯别过脸,盯着地上微弱的烛火,带着几分歉意的低声说,“对不住了。”
我蹦出几步远去,迅速唤出忘霄,以防御的姿势护在了胸前,怒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刚刚还说不杀我,这才好一会儿啊,你就要反悔?”
他鼻息间带着轻轻的叹息,“我也不愿这样,只是我师父实在等不了了。”
像是商量好的,他这话一说完,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的慧藏和尚突然“哇”的吐出一口极其腥臭的黑色乌血来,整个人也看似十分痛苦的蜷缩起来。
了灯握紧了拳,心一横,便甩出一条银白光圈将我套住,然后使劲儿扯向他。
“喂喂喂!”我奋力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噌!”一剑影横劈而过,斜插入黑暗中的墙壁,正是寒灵剑。
了灯惨叫一声“啊!”,之前断过一次的右臂,又被砍断了。
长剑从他上臂一半处落刀,鲜血猛烈喷射,露出一段被切割得十分整齐的骨头茬子,那模样十分骇人。
他咬紧牙,来不及处理伤口,赶紧换上左手来抓我。
谁料,寒灵剑似通达人性,剑身抖了抖,猛地将剑身拔了出来,飞速回身又砍向了灯的左手。
了灯大惊,及时撤回左手,才堪堪躲过这一剑。
同时,一白色身影已闯进了洞中。
了灯满脸不甘,咬牙化作虚影一团,卷裹着慧藏钻进了被寒灵剑劈开的缝隙之中,消失不见了。
扶苏不着急去追,反而停下步子,伸手将我搂进了怀里。
我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和有些慌乱的声音,“熹央,你可有事儿?”
“我很好。”我轻轻摇头,心中一瞬间安定下来。
闻言,他放开我,捏住我右手的脉搏,仍要自己探一探。
显然,我确实无碍。
因为扶苏微锁的眉又渐渐放松下来,他低声说了句,“还好。”
我甜甜一笑,“我就说吧,我都好。”
扶苏的表情又恢复了最常见的冰冷,“你就在这儿,画川马上就会进来,我去追他们。”
说完,他转身欲走。
“嗳嗳嗳,扶苏扶苏。”我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他停下来,回头看我,“嗯?”
我瞟了一眼了灯留在地面已经青白的那只手,仍有几分于心不忍,便犹豫道,“能不能不要去追?”
扶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的问,“为何?”
我咽了口唾沫,又大了些胆子,“我刚刚看那情形,那吃人的老和尚是活不了了,至于了灯,你便放他一马吧,他都是为了他师父,他自己是不会吃人的,真的。”
扶苏又问,“你为何非要替他求情。”
我泯泯唇,小声道,“我知道他不对,我也知道他是个坏人,但是,我毕竟喜……”
“唔!”扶苏的吻铺天盖地,将我将要说出口的理由野蛮的吞噬掉。
他清甜的唇舌碾过我的,让我脑子“嗡”的炸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扶苏,带着怒气、带着冲动,又夹杂着几分不甘,用力掐住我的腰将我锁进怀里,生疏的吻,咬着我的唇瓣。
“疼。”我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
他手臂的力量放松了些,亲吻的动作也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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